边多出来的酒碗,嘴角抽搐了几下。
他看了一眼端正着身板,坐在位置上的施平,光明磊落,他也不怂,大大方方的坐下。
邹老头去房间里把大娃二娃抓出来吃饭,出了门口,就看到排排坐着的施平和犟种儿子,他朝邹碧婵竖起大拇指头。
高明,高明!
还是他闺女厉害!
邹碧婵收到他的赞扬,一头雾水,她刚去骆家送完饭菜回来。
买菜她自己买的,趁着煮菜的间隙,每种菜各偷一点,积少成多,那就是一大食盒的饭菜。
又省下了一笔伙食费。
邹婆子待到准备开饭才从厨房出来,见院子里没有施五娘那讨人厌的身影,恨不得拍起大腿。
白瞎她吃饭的功夫!
没了那讨人厌的家伙,邹婆子对着在场的两位施家人尤其热情,鸡胸ròu给,红烧ròu给,鱼肚ròu也给!
邹碧婵看着巧巧饭碗里堆成小山的菜,吃昧道:“看来娘就是偏疼小的,我这种年纪呀,就是没人疼了。”
邹婆子白了她一眼,筷子上本是给她的大鸡腿,一转弯,到了梅香碗里。
“我不仅疼小的,我还疼大的,就是不疼那些酸里酸气的中不溜秋。”
梅香被碗里突然出现的大鸡腿,惊了一下,看清楚了筷子的主人,眼明手快的夹起盘里的鱼头。
“我也是疼大的,碧婵啊,你下次想吃可得自己弄了。”
几人间你来我往的谈话,把气氛给带动了起来,邹老头尤其欣慰,举起酒杯,这个也要碰,那个也要碰。
酒饱饭足,三个男人喝了一身酒气,其中,邹老头和施平醉的最严重。邹老头还有些怕邹青山,但施平可是最敬爱他的,一大瓶酒,多半是进了他俩的肚子。
邹婆子看他们吃的差不多,过来收拾桌子,两人跟死人一样躺在桌子上,一身酒气,气得往酒鬼门身上拍去,赶着回屋休息。
这两人还又高又壮,在场的一个女人都拖不起来。
邹青山在屋里听到动静,抹了一把脸出来,一趟又一趟的把人运回去。
见他一只手就能把人拉起来,想到年轻时因为推不回来米粮,在路上被邹老头又打又骂。
邹婆子边收拾着桌子,边叹气,“还是苦了我儿,唉,唉!唉!!!”
梅香不敢出去惹邹婆子霉头,把醒酒汤递邹碧婵,小声的恳求道:“碧婵,能不能帮嫂子把醒酒汤拿过去?”
邹碧婵放下手里的脏东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