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广饶府饱受匪患多年,前任知府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可惜好人没好报,人算不如天算,一场大雨就能让几年的努力瞬间灰飞烟灭,怕是不能善了。”
说到最近被处置的知府,在场的学子无一不哀叹。
如此重用贤才的能者,就因为一场无法预知的雨,改变了人生今后的命运。
傍晚,把门店关了,邹碧婵和里面的兰花表姨说了声,就起身去找骆犇。
也不知道房子租出去了没有?
从青石巷走去邹家的路上,住户开始变少,房子也越发败落,比起几年前刚建好的青石巷,这边多是二三十年起步的老房子。
来到一片大大的荒地,再看过去,就到了骆家。
邹碧婵担心惹人口闲,便去了后门。
她伸手敲了敲,里面不小的动静,但似乎无人顾及到后门。
女人的哭声,男人在咆哮,摔东西的声响。
邹碧婵的心渐渐往下沉,阿牛哥平时就这么对待他娘?
那和家暴男冯宝根也没区别。
邹碧婵竖起耳朵努力去听,发现多了一道被压制住的男声,又尖又细,宛如木片划在竹子上。
“给脸不要脸!爹当初入赘我罗家,就已经不是你们骆家人,还好意思去要钱!”
“我没拿你的钱。”
骆犇平静的语气中藏着重重的愤怒,他冷冷看着角落里心虚的许静娘。
“阿牛……”
许静娘的哀求声传来。
“你还敢跟我狡辩!你娘俩就是一伙的!砸!将这破屋子给我狠狠的砸烂!”
咚咚锵锵,尖细男声带了不少帮手。
邹碧婵推门的手顿住,听着里面只有摔东西声,无人挨打,她也就不急着进去。
摔完东西,尖细男声就走人了,邹碧婵垫着步子往前门去,敲了敲,等了一会儿,伸手推进去。
骆犇正在收拾地上还能用的餐具,许静娘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