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包下来了整个游乐场。”
见沈靳屿只轻点了下头,她又问道:“你到底梦见什么了?”
沈靳屿抱着她的手没松,勉强扯了下唇角,“没事儿,梦而已,又不是现实。”
“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梦见你破产,然后我跟你离婚,又嫁给了我高中同学?还梦见我当着你的面儿亲了别的男人?”
季清棠胡乱猜测着,越想越不满道:“反正没梦见我好。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嫌贫爱富不仗义的人吗?”
沈靳屿揉了下她的脑袋,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没有,没这么想你。”
“最好不是。”季清棠哼了一声,“那你梦见我什么了?”
沈靳屿默了几秒,说道:
“梦见我们根本没有结婚,你嫁给了别人,那个人是你的高中同学。我抱住你的时候,你骂我有病,要打电话报警。”
其实梦境毫无逻辑,远比他表述的复杂。
一开始他梦见了高中时期的季清棠,那时的她穿着校服,坐在教室认真地学习。
当他朝她走近的时候,画面忽地翻转。
他又梦见了那个午后。
悠扬的音乐从唱片机里传来,他穿过走廊,走到门前,从门缝中看到了穿着白裙的江书兰。
当他推开门走进去时,江书兰推开了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沈家毁了我,还要毁了他。你不是我的孩子,你是沈家的人。真后悔当初没有拿掉你。”
话落,江书兰直接仰面朝天,从窗边跌落而下。
一道白光而过。
他来到了婚礼现场。
新娘是季清棠,新郎的面孔很模糊,根本看不清是谁。
他两三步跨到台上,抱住了季清棠,说他才是她老公。
季清棠推开他,挽住另一个男人的胳膊,像看疯子一样地看着他,说她和那个男人从高中就在一起了。
保安将他拖走,他亲眼看着另一个男人就要吻上她。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季清棠开玩笑道:“你就这么怕我不要你啊?”
沈靳屿神色凝重,根本没有觉得这是一句玩笑话。
思考几秒后,他还颇为认真地蹦出一个字来,“怕。”
季清棠震惊了,微张着嘴巴,半句话接不上来。
沈靳屿一向是主导者的姿态,一切事情似乎都在他掌握中。
别说怕了,他就没有太过在意的事情。
无所在意便无惧无畏。
这会儿从他嘴里说出怕字,还是怕她不要他了。
季清棠心口涨涨的,兴奋又有些小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