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的那些都是残疾了的,你方婶家的木生就废了一条腿,你方婶那段时间日日哭。”
春晓心里早有预料,“能活着回就已经是好事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看到了心里难免难受,好在如今家家日子都没有那么难过了,我们来的时候,好几家都在商量这建新房的事情呢。还有一些说是等今年再收成一年再建个好的。我如今就愁书凤呢,你说书文一个男娃凭咱家的条件娶个媳妇不难,但是她是个女娃,今年已经17了都,去年有好些媒人上咱家提亲都被我回了,结果东升的事情黄了。这回过年回去,我准备给她说一门亲,她死活不同意。”
周氏与张氏对视一眼,凑到春晓耳边,“我总觉的她有些古怪,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春晓被她娘的话吃了一惊,“娘,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周氏撇撇嘴,“我可没有乱说,不信你问问你二嫂,反正看着是有问题,偏偏你大嫂这回没有察觉,还说我们想多了。”
“二嫂,真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娘说得对,确实是有些古怪,过年那些日子她很有些魂不守舍,一问就说是担心铺子,铺子都关门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正是这个理,你大哥大嫂忙着庄子忽略了孩子,我不能不管啊,所以这回跟着来了,只是那丫头,如今日日待在店里,跟她一起的就只有一个差不多大的丫头,没见有什么其他人,也是怪了。”
春晓一听,心里升起了一丝怪异的想法,具体如何看样子要去看看才知道了。
“等我有空去看看她,顺便问问,你们就别担心了,这闺女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不一定是你们想的那样。”
“但愿吧。”周氏看着她,“你这回回来还要过去吗?”
“我原本回来是想着先回庄子看看,然后回青州老家的,如今娘你都过来了我就不回去了,在这边待一段时间再去方州府看着那边的状况,毕竟今年是第一年,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咱母女路上有个照应。”
春晓摇了摇头,“娘,您就别去了,去方州坐马车都得20来天,十分辛苦,算了,别折腾了。等今年都理顺了,以后我也不会经常跑那边,我教给管事,自己收银子就是了。”
“如此好,这几年你一直都在外面跑,咱们娘俩在一起的日子总共都没有多少天,理顺了就歇着,赚那么多的钱又用不完。”
张氏也笑,“如今咱家挣的钱是够够的呢,以前是提心吊胆紧巴巴的过日子,如今是什么都不怕的,我还跟大河说,如今的庄子够了,不用再折腾了,就连大哥都说可以了,偏他跟小妹一样,还想往外跑。”张氏看了一眼严大河,“我也不求多富贵,一家人还是在一起的好。”
“哎,你们若都跟春晓那样,那咱家就真的是够够的呢。”
“我发觉你做什么都想跟着春晓。”周氏笑大河,又看向春晓,“还有一个事情,你玉晴表姐又嫁人了,成亲的时候我跟你爹都去了。”
春晓就突然想到了严二妮一家子,“那你们碰到姑姑了?”
“什么姑姑不姑姑的,都断了亲了,不仅我们与那家断了亲,你玉晴表姐也与他们断了亲,总之是彻底不来往了。”
春晓十分意外,“表姐也断了亲,是后头又发生了什么事?”
“是发生了一些事,但是具体的我们也不是十分清楚,你表姐这回成亲都没有叫他们,就我们自己去的,就年前的事。”
“那表姐肯定是恨上他们呢。”
“他们也是咎由自取,去年中秋的时候又上了一回门,被你大嫂打出去了,你爹反正什么也没说。”
她爹能说什么,总不能为了个外人han了自己儿子、媳妇的心。
这一下午,周氏拉着春晓还有张氏说了许久,像是要把一年没说的话全部补上一般,若不是要做晚饭了,怕是要坐着说到天黑。
晚上,春晓自然是挨着周氏睡的。
“春晓啊,如今你已经挣了许多的钱了,就真不考虑再说一户人家吗,一晃你都要25了,剩下的日子还有好几十年呢。”周氏总怕她一个人孤苦。
“娘,您就别担心了,我一个人如今好得很,做什么都没有人管我,若是以后我碰到了一个好的,又愿意跟我一起过日子,我自己又喜欢的,我会考虑的,但是这种人不好求,我如今这样就很好。”
“咱家这几年变化太大了,有时候我躺到床上想着就跟做梦一样,你爹说咱家是祖坟冒青烟出了一个你。”说到这里她笑了起来,“上回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