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千华说完,湛王一言不发起身离开。
起身离开,刹那,视线在侍墨身上掠过。
那一眼,侍墨一个激灵,浑身紧绷,等缓过来,湛王已走远。
看着阔步离开的男人,侍墨心头发紧,侍琴死时的惨状,瞬时又映入脑海。
“侍墨!”
“奴……奴婢在!”
“收拾一下东西!”
“是!”
侍墨领命,心神不宁的开始归拢物品。
湛王走出完颜千华院子,眸色瞬时沉下。
冷心冷情,自私自我!
看过往,看她作为,作为女人,完颜千华该被浸猪笼,身为母亲,她该被处死。
而这样本性冷狠的一个人,却有一个极矛盾的特点。那就是她极少说谎话!
就如,她从不掩饰她的野心。也从不介意坦诚,她确实不配为一个母亲一样。
明目张胆的做恶。这一点儿,从她干脆的庄诗雨绑到了菜市口就是一个例子。
从来不屑故作良善,也从没想过用一些美好的言词,遮掩自己的过去,还有她做下的恶事。无所忌讳世人对她如何评说!
不得不说,在某些点儿上,她跟湛王不愧是母子。
都是那么肆无忌惮,又无所顾忌!
也因为是母子。所以,完颜千华刚刚那句……
“对她用情太深,最后只怕你会受伤!”
“一些事儿,你早晚都会知道……”
这些话,若是别人说,湛王只会当他放屁。可从完颜千华口中说出……
湛王无法当做没听到,心头不由发沉。
屋内,完颜千华轻品着手中茶水,眸色悠悠,隐晦莫测。
云珟,他纵然再强大也只能掌控现在,他无法掌控以前。
在他出生前,掌控无从说起。
在他年幼时,想反击,空有头脑却没那份力气。
而在他还不知情为何物的时……因不懂用心,因还未在意,守护自然无从说起。如此……
云珟,我等着你向我臣服的那一天。
而这一天,完颜千华相信不会太远。,!
“那就算了。就当我们没赌过……”容倾话未说完,当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后顿住,眼神闪闪烁烁,心虚。
察觉到容倾的异样,容逸柏眼帘微动,转头。
“云珟,刚你媳妇儿说要把你……”
“陌皇爷,我有要事与你商谈,借一步说话。”容逸柏说着,拉起云陌往外走去。
在手被拉起的那一刻,云陌身体微僵,该甩出去的,可……微顿之后,反手握住容逸柏的手。
云陌动作出,容逸柏嘴角垂下,却什么都没做,任由他握着。就这样……
两个男人,在所有人都接受不良的眼神中,和自己也分外不适应的别扭中,手拉手走出了湛王府。
看着僵直着背的祥子,还有已是同手同脚在走的龙武。容倾默默收回视线,看向湛王,“夫君,你回来啦!”
湛王看着容倾,开口,“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