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书拉开了车门。
谭暮白还没等被车外的风吹一下,就被人用外套连头带脸的给裹住了。
“她喝了点酒。”宫明宸跟傅锦书说明。
傅锦书淡淡道:“看出来了,谢谢你送她回来。”
他把谭暮白从车上抱下来。
谭暮白皱眉。
傅锦书就把她放下。
她头上顶着傅锦书的长外套,往前走了两步,就蹲下了。
“你要吐吗?”
傅锦书问她。
谭暮白摇摇头,不说话。
“你走不动?”
她点点头。
“我背你。”
傅锦书扶她站起来,然后背起她往小区里面走。
宫明宸看着傅锦书背着谭暮白进了小区,敞着车窗吹了好一会儿的风,这才开车重新驶进了夜幕里。
夜很黑。
他去的方向,暗到没有光可以照亮。
而傅锦书背着谭暮白走的方向,却是光线越来越柔和的家。
傅锦书背着谭暮白上楼。
一边上楼,一边问她:“不是避嫌么?怎么还去跟他吃饭让他送你回家?”
傅锦书微微有点醋。
谭暮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出来,只是醉醉道:“不管怎么样都脱不了被他们说,何必要因噎废食,我跟宫医生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自然也没什么好避嫌的。”
她向来洒脱,想事情也总是快一些。
如今,能这么想,也算是他预料之内。
傅锦书没有太意外,只是道:“下次喝酒叫上我。”
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应了他:“嗯……”,!
宫明宸听出她话里感伤,劝她不要再喝了。
谭暮白却喝了小酒杯里的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红着眼角跟耳垂,固执道:“我还没醉。”
“人家说了,借酒消愁愁更愁。”
听到他说的,谭暮白又笑起来:“我这不算借酒消愁。”
“怎么不算?”宫明宸问。
谭暮白道:“我已经不愁了。”
她已经不愁了,就是想喝酒而已。
宫明宸看出她是要强的自欺欺人,也不再戳破她。
有时候,有些人就是这样,要强的把自己层层武装,让外人看着她坚强无比。
可是实际上,就是一只竖起刺来的刺猬,只要把她翻个个儿,她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就会暴露出来。
这种伪装,对于不熟悉她的人很管用,她也很容易骗过那些人。
但是对于熟悉她的人,根本没有用。
不知道是谭暮白的酒量变好了,还是这家的酒后劲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