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人煞有介事,龙大帅不免有些慌了,挠了挠脖颈的痒处,心头一阵发毛。
他依稀记得,那晚的确是有个人形生物咬了他,还臭烘烘的,现在一想,可不就是他亲爹嘛!
“虎毒尚不食子,你死了又活竟然想害我,好,你做出一,我就做十五。”
龙大帅越想越气,大活人还能被一死人欺负了不成,挥手振臂:“来人,把我爹拖出去炸了。”
“大帅机智类人!”
廖文杰竖起大拇指,虽说是个混人,但在比烂的情况下,比要钱不要命的任老爷好太多了。
“万万不可。”
九叔出言打断,皱眉道:“毒药还需毒药医,你中了尸毒,想治好,令尊的僵尸牙粉是必不可少的一味主药,炸了他,你的可就难治了。”
“这爹真烦,呸,我是说这么麻烦。”
龙大帅苦脸抱怨,发现九叔正偷笑,恼羞成怒之下,指着廖文杰三人道:“你们既然是医生,那牙粉的事就交给你了,今晚若是不从我爹嘴里取出来,我就把你们也扔进棺材里。”
“那么多枪,干嘛不用?”廖文杰吐槽一声。
“小弟弟,你懂不懂生活,打枪不要钱的吗?”龙大帅冷笑一声。
“有道理,打枪确实挺耗钱,大炮就更贵了。”廖文杰点点头,承认龙大帅这话在理。
“大炮一响,黄金万……呸,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
龙大帅暗道晦气,让警卫看好大门,今晚他亲自镇守祠堂,务必要看到三名医生取药。
九叔点头接受,虽说龙大帅故意刁难,但对付僵尸,还得他们这些专业人士上。
……
夜,云厚风黑。
龙大帅依靠墙边打起了呼噜,九叔和秋生准备道具,来之前的目的是看病,准备工作并不充分,可用的道具极少,九叔便让廖文杰搭把手。
“好说,其实我一个人上就行。”
“你一个人上是没问题,这具僵尸没被人炼过,拿他不费事,但毕竟是有风险,被咬到可就遭罪了。”九叔摇摇头,短短一年,廖文杰就没了昔日的谨慎。
年轻人太飘,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得想办法让他吃点苦头。
嘭!
一声巨响,惊得龙大帅蹭一下跳起,看清远远飞走的棺材板,再看自家身穿寿衣,形容狰狞的老父亲,当场吓得屁股尿流。
“姓林的,你阴我,你之前可没说我爹丑到吓人。”
“子不嫌母丑,他再吓人也是你亲爹。”
九叔没好气说一句,见龙大帅夺门便要狂奔,一把将他拉住:“别乱跑,僵尸喜好亲人鲜血,你把他带走了,我们上哪去给你磨牙粉。”
说话间,僵尸一蹦一跳朝着龙大帅所在的位置跳了过来。
“阿杰,你先上,让我看看你的本事有何长进。”
“好说。”
廖文杰点头,寻思着一出手就放大招,龙大帅他爹肯定尸骨无存,决定用些威力小的法术。
他上前一步,挥手散开朱砂,水汽舞动而来,浸湿朱砂于僵尸头顶画出鲜红太极图。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
那边,米念英好说歹说,总算让龙大帅同意了让九叔为他看病。两个男人黑着脸完成一番不痛不痒的对话,九叔要求去龙家祠堂看看龙大帅刚死半年的父亲。
……
龙大帅带上一队警卫同行,朝二里地外的龙家祠堂不行而去,作为一名军阀,他原先有一高头大马代步,很撑场面,结果昨晚手痒,忍不住把他的马插死了。
些许细节无足轻重,龙大帅不愿说自己的丑事,九叔也没往这方面想,步行之间,看清龙家祖宅周边的风水,心下有所定计。
“面朝大海,后有高山,海风卷来湿气被山脉所挡,遇冷风便会降雨,在风水学上,这种格局叫神仙泼水。”
九叔道:“这种格局有好有坏,利者福禄无忧,财源广进,弊者瘴气伤人和牲畜,多灾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