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行衣打着哈欠,与忙中偷闲的李、石二人取出私藏的美酒对酌。
不过一两杯酒下肚,身旁的石淮山便趴在桌上说胡话,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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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行衣自己也犯迷糊,感觉脚像踩在了棉花上,四肢也绵软无力。
“我……怎么……”
她揉了揉太阳穴,只觉费尽力气也难提起精神。
“以往酒量并不差……为何今日……”
才喝了三四杯便昏成这样?
符行衣猛地咬破了舌尖,以剧痛逼迫自己清醒。
酒里有东西!
猛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刀,符行衣站都站不稳,只能看见眼前唯有一人端坐在桌案之后。
李绍煜眉眼含笑,温声道:“中了迷药,居然还能勉强保持清醒,不愧是小鸢儿。”
“狗东西,你——”
符行衣怒由心生,举刀欲砍,眼前骤然一黑,便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不知睡了多久,一觉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
下意识地要起身,未果,符行衣惊觉自己的双手与双脚皆被绑缚了起来,完全动弹不得。
她费力地在地上滚来滚去,警惕地打量周遭环境,莫名的熟悉感萦绕在心头。
“这里是……”
面含疑惑地环视一周,愕然道:“如意楼的二楼雅间!”
李绍煜推门而入,手中还端着粥食。
见符行衣已然苏醒,他微微一笑,温声道:“眼下已是辰时,想必你该饿了,我喂你用一些吧。”
符行衣向后挪了挪:“别碰我!”
李绍煜半跪在身前,颔首浅笑道:“小鸢儿乖,我还是很疼你的,不要再惹我生气了。”
“扯淡,”符行衣冷笑着睨了一眼自己被五花大绑的身体,“你想干什么?”
李绍煜强行将她扶着坐起来,并靠在一旁的木柱上,然后端起碗,舀了一勺粥送到她唇边。
符行衣紧闭双唇,目光冰冷地盯着他。
“我只是奉命从你身上取走一样东西而已,那个人答应过,拿到密信之后便放我自由。”
李绍煜将瓷勺放在碗里,眸中星河璀璨,恍若即将新生。
“足足九年,我终于可以不必再受制于人,不必再为北荣做事,也没有了碍事的家主与主母。我能带你回家了。”
符行衣扯了扯嘴角,道:“你这算是……不打自招?”
李绍煜双手握住她的肩,神情专注,道:“只要你将那封密信给我,最后的任务一旦完成,我便带你回京都,助你恢复女儿身,然后——”
“然后纳我为妾,让我隐姓埋名地苟延残喘,把我养在后院里,和你之前的那些女人一样。”
符行衣昂首看他,勾唇笑道:“你我也认识十多年了,为何直到现在你仍不明白,我不喜欢与任何人分享任何私有物——尤其是男人。”
李绍煜张了张唇,不待他开口,符行衣便啧了一声,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