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芸姑娘风采依旧。”
“迟来恭贺何将军升迁之喜。”
“……”
“……”
他们就这样结束了吗?
符行衣在心里自问自答。
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他们能够礼貌客气地向彼此告别,已经是足够的体面了。
翻过昆莫山,符行衣让其他人先走,自己留了下来。
然后选了一处风水好的地方,把两个骨灰盒深埋在地下。
“愿安息。”
她简短地悼念。
夜晚的接风宴上群魔乱舞,一屋子男人没灌几口黄汤就开始发疯。
何守义更是借酒浇愁,喝得糊里糊涂,一边怒骂道“贼婆娘误我青春”,一边痛哭流涕地嚎着“老子从来没爱过她,打光棍是自愿的”,接着到处乱丢酒杯砸人。
符行衣自顾自地夹菜吃,一脸嫌弃,瞥一眼那些只知道喝酒的糙汉们。
“吃饭不积极,脑袋有问题,活是一群傻狗。”
屋里实在太闹腾,她被吵得头昏脑胀满肚火。
于是撕了一条羊腿,用一块干净的布包着抱出来啃。
两排小白牙细细地咀嚼,尤显可爱。
人生,唯有自由与吃肉不可辜负。
“以后就这样,一直带兵驻守在边陲,感觉也挺好。”
符行衣美滋滋地心想。
“没有争权夺利,也没有勾心斗角,等齐荣两国的贸易之路开通了之后,宣威营负责加强境内的巡逻和监管,我每天只需要收拾坏人,用不着费脑子猜人心思。”
至于聂铮……他并非贪色重欲之人,有没有女人都一样过。
平日里与奏折和朝臣们“相爱相杀”就足够充实了,有的是各色莺莺燕燕主动嘘寒问暖,轮不到自己上赶着瞎操心。
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会为对方放弃自己现有的身份,分道扬镳也实属正常。
昆莫百姓大多热情好客,在这里护着他们,平平淡淡地过完一辈子也很好。
从此他在京都,自己留在昆莫。
兴许数年才能见上一面,又或许再也不见。
如是心想着,符行衣突然听到了不远处越来越近的马蹄声。
那声音急促而慌乱,仿佛有什么大事发生。
“符将军!符将军在不在?”
来人一面骑马一面叫喊。
发现符行衣的身影之后,来人吼得更大声,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嚎叫。
“不好了,出事了,数十位大臣联名上奏给陛下,说您通敌叛国,且证据确凿!”
作者有话要说: 后期才出场的女人们都是狼灭。
各种意义上的剽悍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