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忽然笑了笑,道:“一枚印玺而已,不必为此伤了你我师兄妹的和气。”
虞桕见到二师兄并不责怪,便放下心来说道:“师兄大人大量,阿桕给你赔个不是了!”说完,虞桕对着张良盈盈一拜,算是向他赔礼道歉。
张良道:“师妹,先前我还以为前来关中的,只有大师哥与三师弟两人。只是不想你却来了。”
虞桕看着张良的双眼,说道:“两位师哥行路艰难,阿桕跟着,也好给他们解闷。”
张良笑道:“小师妹,你那性子我会不知道?良倒是猜测,是你缠着师父要出下邳城的吧?”
虞桕一吐舌头,红着脸说道:“师哥我年纪不小了,也该下山看看世面了。”
张良顿了顿,忽道:“钜山想来也有多年没回去探望师父了。”
虞桕道:“阿爹身子可硬朗着哩,我们三人下山之前,阿爹还出门云游去了。”
“这样便好。”张良听了,他知道师父无恙,心中甚是安慰。蔡吾道:“子房,师妹的
过错,你能宽恕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对于印玺,不知子房有何看法?”
张良惊愕,他问道:“师哥,难道师父下山时未与你提及?”
三人摇摇头,蔡吾道:“这次下山前,只知道师父要我前来寻你将印玺送达,至于何事,为兄倒也的确不知。”
张良听完,随即心道:“大师兄为人沉稳干练,师父竟也没有和他提及此事”他看着蔡吾,说道:“师兄,师父要你将玉玺交托于我,其实是想要我等与嬴栎结交让他去完成一件大事”
张良一言既出,在场三人无不大骇。尤其是蔡吾,他根本不会想到,黄石公传交印玺,竟然是为了连结嬴栎!”
另一边何璋急问道:“二师哥,嬴栎嬴栎现在不仅是秦宫九卿,更是楚军大敌!你为沛公麾下之谋士,攻城略地,杀将夺关,秦廷早就对你恨之入骨你如何与嬴栎交涉?”
蔡吾道:“子房,你这几年起兵反秦,与秦廷恩怨难断,这嬴栎刺杀赵高,辅佐子婴登基,是与关内侯嬴显并为秦国之庭柱。你我暂且不言与嬴栎交涉,此番楚军进逼咸阳,秦王婴必然死守国都,两军交战,必有损伤。这第一关又怎能轻易跨过?”
张良看了看三人,他问到虞桕:“师妹,你对此事怎么看?”
虞桕一呆,她没料到师哥会这么问到自己,虞桕走到张良面前,问道:“师哥,这事这事我听不明白。”
张良道:“师妹,你有在咸阳见过嬴栎么?”
虞桕道:“见是见过但是并未有与其照面。”
张良顿了顿,他道:“对于嬴栎,你怎么看?”
虞桕低头寻思了一阵,说道:“嬴栎武功很高,而且这人对秦王忠心耿耿,只怕一时很难说服。”
张良道:“此节便是疑难之处。嬴栎身为秦宫高手,而良却为沛公谋策,我与他身份对立,各事其主。若是平白无故前往会面,连结一事又如何谈起?”
他和虞桕道:“于此,师父才需要那枚印玺作为会面的凭证。”
何璋暗想:“原来师父早就料到了这其中的难处,这才要我们带着印玺来见二师哥。”他问道:“师哥,那枚印玺是如何作为凭证?”
张良道:“那枚印玺,是嬴栎的母亲,秦国长寿公主所有。说起这位长寿公主,还和楚国有不少关联嬴栎一脉,和关外诸国都有不少牵连。”
虞桕道:“楚国?难道他母亲是楚国人?”
张良摇头道:“长寿公主是秦国宗室,名叫嬴诗。只是她的父亲,却是楚国的公子昌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