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的右臂被李范牢牢箍住,只得放下长剑。李范正要与孙奂交涉,忽然,孙奂身形一闪,双掌推出。两人还未反应过来,各自肩头均中了孙奂一掌。李范闷哼一声,他勉力道:“多谢先生掌下留情”
而他身旁的申姓剑客却骂道:“匹夫你
断我臂膀”
虞桕所见,那剑客的右手不由自主地一垂,手上的佩剑重重坠在地上。
李范带着那剑客踉踉跄跄往回退去,他道:“药典药典君侯绝不会就此放弃我二人不过是君侯手下的随行他日,他日自有高人再会足下!”
说罢,李范二人便旋即消失在黑夜之中。
虞桕惊魂未定,她睁大着双眼看着孙奂,说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孙奂扶起虞桕道:“姑娘言重了,老夫不过是说服二人离去。算不得了大事。”
蔡吾一瘸一拐地来到两人身边,言道:“先生大义,晚辈与师妹不知何以为报。”
孙奂道:“两位是老夫的远客,老夫未能及时而至,让客受了皮肉苦痛,实是过意不去。”
虞桕脸上一红,心想自己武艺低微,受人挟持。方才险些被那贼人所侵害。
蔡吾心想:“孙前辈不战而屈人之兵,他一身功夫可远在那
两人之上蔡吾啊蔡吾,你竟以为这老人只是是寻常郎中”
孙奂取了药箱,带着两人回到药庐。他取了一些药物放在一只木匣中交给两人。虞桕一看,这小小的木匣之中,有一瓶药酒,几服麻布包裹的药草。
孙奂道:“这瓶药酒,专治跌打损伤。姑娘每日一次涂抹于腕部,不消六日,手腕便可活动自如。”
他又指着草药道:“这草药,老朽分了六副,每日取清水研磨,裹以麻布外敷。草药足用六日。在此之后,再静心修养十日。剑疮愈合,便无大碍了。”
孙奂说罢,轻声道:“此地不宜久留,两位且速速离去吧。”他又从怀中拿出一枚牍片交于蔡吾道:“此牍片是钟离昧将军交于本人进出下邳城之用。齐楚交战,楚军已将下邳城四面封锁,但凡外入之人,无此楚军凭证不能入内。两位此时策马而出,沿西而去,天亮便能到达下邳。”
蔡吾道:“多谢先生好意。只是在下实在有事不明,那两贼人,到底是何身份?”
虞桕也道:“前辈有难,我和师哥岂能一走了之。小女愿留此地,助先生退敌!”
孙奂苦笑一声道:“两位侠义心肠,老夫心领了。不过,于老夫之事,两位定难相助。”
蔡吾道:“前辈,我二人多受师父教诲。习武之人行走江湖,但路遇不平,定要拔刀相助,救人于水火之中。先生有难,我辈武艺虽然低微,但也决计不能袖手旁观。”
孙奂道:“两位方才明知老夫身在村舍,却不肯告诉李范,此番义举,老夫感激不尽。”
虞桕道:“前辈若有难处,只管告诉我二人。再不济,还有阿爹可以相助!”
蔡吾道:“前辈,若是由师父出面,定能解决此事!”
孙奂听他二人提起师父,便问:“不知两位口中的师父却是哪位高人?”
蔡吾道:“恩师便是黄石公。”
孙奂大吃一惊,他道:“黄石公?可是在那位圯上老人?”
蔡吾道:“正是恩师。”
孙奂道:“原来两位是黄石门人,老朽失敬也。”
蔡吾见孙奂就要给自己行礼,他急忙拜下去到:“晚辈怎敢受前辈之礼?前辈快快请起!”
孙奂站在原地深思一番,遂示意两人跟随自己外出。
蔡吾,虞桕跟着孙奂绕道药庐的北面。只见孙奂借着月色,在一处陶缸边停下,他打了一柱火把,交给蔡吾。两人见到孙奂挪开陶缸,往地下挖了大约两丈。虞桕往前一看,只见道一只木椟渐渐出现在泥坑之中。孙奂此时停下,他伸手将木椟拿起。带着两人又回到了药庐。
虞桕猜想:“这木椟藏得如此隐秘,或许就是那李范所言的药书?”
孙奂关上大门。他与两人说道:“两位,这木椟之中所藏一物,便是李范等人所要寻找的药书。两位请看。”
蔡吾见孙奂将木椟放正,双手同时按住两侧木叩,接着打开木椟。两人但见,这木椟之中安放着一卷古旧的书册,其牍片颇为斑驳。
孙奂小心翼翼地将书册拿起,他道:“这一册,便是李范要找的《神农本草经》。”
“《神农本草经》?”蔡吾低着头苦思一番,他道:“还请前辈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