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医书的所在。这下卷药典,就在左家!”
“什么?那药书还在左宅?那左夫人不是说下卷已经被人夺走了么?”
嬴栎道:“这也是我疑惑之处。按理左夫人不会诳骗我们。她说当晚那群蒙面人掘得藏有经书的椟盒并且将竹简取走。但是孙前辈却告诉侯通,经书还在左家。我所猜测的是,蒙面人取走的是假的经书,而真正的药典还藏在宅中某个地方”
“啊,那大父是如何得知的?难道是左福来吴县那一次和大父见面么?”
“在下无法确认,侯通所言,孙前辈持有上卷,需要侯通袁成等人寻找到下卷药典。其后袁成就想找到下卷之后等前辈露面,就杀之以夺全册故而我想真正的经书会藏在左宅。”
无姜低着头,她得知大父下落固然欣喜,但是听完嬴栎的话语,又觉得阵阵不安。嬴栎见状,安慰她道:“无姜,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左家灭门一案,现在疑点重重。但是我眼下已有对策,今夜子时,我将再往左宅一探。”
无姜道:“乐大哥,我随你一起去。”
嬴栎急忙摇头说道:“无姜,你这万万不可。我今日遭人暗算,想必你我前来山阴的事已经被人知道。那宅子古怪,又有长信侯的人潜伏于暗中,伺机待动。你若跟着我前去,
可是相当的危险。”
无姜道:“那我怎么办?你一个人去,我我不放心。”
嬴栎听她这么一说,心中一热:“她始终关心着我”嬴栎道:“凭我手中利刃,就算长信侯派出百人千人,我也能斩将夺旗杀出重围!”
无姜道:“乐大哥,你说那凶宅疑点重重,可是有什么古怪?”
嬴栎点头说道:“左家一共二十条人命,除去左夫人之外,还有一十九人。但是方才我在灵堂里所见,只有十八具尸首。独缺左福尸身。后又得知,是侯通按照长信侯之令,派一心腹消毁了尸首。”
嬴栎续道:“从二人对话得知,此事没有外人知晓。如此一来,能在暗中轻易消毁一具尸体的,只有”
“青龙化尸粉!”无姜暗暗说道。嬴栎道:“正是,不知道长信侯此举是为何意?”
无姜想了想,说道:“和驿站那次一样,尽是毁尸灭迹之举。也许,死者身上留存着对长信侯不利的秘密?”
嬴栎点头道:“那两人又说,若是孙前辈查验尸首,就会对长信侯不利。”
“到底有什么痕迹?”
嬴栎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便道:“这些人行为古怪,杀手刺客,暗器毒药,皆非江湖正派。如今天下大乱,群盗蜂起,长信侯怕是正四处收罗亡命之徒为其所用。今后你我行事,还需小心才是。”嬴栎说完,忽然想到何术一行人。他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无姜,我等不知何术底细你”“乐大哥,何公子为人乐善好施。他今日仗义相助,无姜感谢都还不及,你为何如此堤防于他?”
嬴栎看到无姜一脸愠色,他道:“先前从客栈出来,就是因为我察觉他手下有人窃听你我言谈。这才带你来此。”
“不,我并未见到客栈之中有人行为不轨。”
嬴栎见无姜说道此事便处处反对,心道:“无姜并不信我,这事还是我自己多加留意才行。”想到这里,他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便多说。”
无姜听嬴栎语气平淡如水,她道:“乐大哥,前几日还在我们还在吴县时,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以致郡守府要下令通缉你?”
嬴栎道:“此事说来话长。先前答应你的事,其实是我与城门令许易之间事情。”
他说完叹了一口气道:“许易是密谋造反,他联合东山盗匪,郡守府鲁滕,以及长信侯门下五蠹高手,要占据吴县,进而收复会稽郡,复兴秦国”
“复兴秦国,那许易为何要这么做?”
嬴栎将许易的所作所为简略告诉无姜,他故意略去自己身份那一段。末了,他补充道:“诸庆彼时带人前来捉拿许易,我欲放其离开。但诸庆奉季布之命,定要抓捕许易归案,后来就与郡守府结下了梁子。”
“想不到城门令罔顾百姓性命,竟然和盗匪勾结,做出如此之事。”
嬴栎问道:“无姜,现在我被诸县通缉,害你随我身陷险境”
“不,乐大哥,我既然跟你到此,就是信得过你。季布将军要缉捕你,定然是有疏误之处,你救了县城的百姓,绝非像盗匪一般,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嬴栎听了无姜的肺腑之言,心中稍稍安定。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被诸庆等人知晓,终有一天,无姜也会发现自己是秦国遗民。那到时候自己又将如何面对无姜?
无姜道:“乐大哥,我们先回去。天色也看不晚了。”
嬴栎陪着无姜往回走,市集上的百姓正关门罢市渐渐散去。走了一阵,嬴栎忽然看见先前在大越古寓出没的刀客。这两人正是何术的同伙。嬴栎见那两人走入一间药铺,过了片刻又走了出来。嬴栎对无姜道:“无姜,你认得那两人么。”
无姜见嬴栎指着远处两背刀之人,她瞧见其中一人侧脸,点头说道:“认得,是何公子
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