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抚须笑道:“至于汉军是否有所作为,那倒也是不尽然
。”
“敢问先生高见?”
长者饮了一碗烈酒,继续道:“依老夫看,汉兵潜入楚国腹地,兴许是为了联络这一带的反楚势力。”
言讫,长者从身上掏出酒资,一并放在了案上。后生听那长者谈到一半,刚要再问,不料他却摇头道:“日沉西山,三位还是早回罢。”
后生道:“前辈还未说完就要离去?岂不是让我等心有所念?”
长者笑道:“闹市之中,隔墙有耳。还是小心为妙。”那长者回头扫了一眼嬴栎。
两人目光相对,那老者似乎看穿了嬴栎的意图。
那两后生见到长者离去,也立刻抬起醉倒的同伴,跟在其身后一起出了酒肆。
嬴栎站起身来,向掌柜询问方才饮酒的那四位武林人士。掌柜坦言不识,只道是近日来此的过客。
嬴栎追出门外,却发现四人早已没了踪影。嬴栎寻思:“方才那老者出手极快指力不俗,绝非寻常武人。不知是何来历。”
转念一想:“他知道我在一旁静听,难道是因为这样而故意不说的?”
嬴栎回到客栈,两人问起消息。嬴栎点头道:“酒肆之中多论齐楚之战事。方才有一江湖中人,言语颇为诡秘。”
无姜道:“那是什么人?”
嬴栎道:“我已问过掌柜,不知其来历。方才我在后席静听,那人说道一半便把话打住。似乎察觉了我在他背后探听消息。”
王廉道:“酒肆之中你来我往,谁会留意这些高谈阔论之士?”
嬴栎笑道:“叔冽你这么讲,倒说得我像偷听机密之人了。”
无姜笑了笑:“叔冽,那人就是察觉栎大哥在背后探听消息,所以借故离开。”无姜看了看案上的定秦剑,说道:“栎大哥,你方才外出可有带剑?”
“未曾带剑。”
“不曾带剑的话,那人也未必知道你的来历。”
嬴栎道:“是的,若是武人持剑,江湖行走之上,相互见了,便会多留一个心眼。不知仇家同道,黑道白道,这些事的确
多要警惕。”
嬴栎道:“方才那人言及,刘季已经派遣心腹潜入楚国腹地,似乎有所图谋。”
无姜道:“张良让我们来此,会不会与这有关?”
嬴栎道:“我也想过此节。除了去会见黄石公以外,也许汉军人马也在进行谋划。”
王廉道:“栎大哥,姊姊,小弟有一事想与两位商量。”
“栎大哥,既然汉军有人马潜入此地,小弟倒是想独自一人外出查探。”
嬴栎否决,他道:“叔冽,我们三人一起行事,决不能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