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发现,受人堵截?”
王廉站起身来,一拳打在墙上,愤恨地说道:“是一群楚营的士兵”
嬴栎道:“你怎会在取虑县遇到楚国士兵?”
王廉道:“那一日与兄长姊姊二人分别之后,我在市集上四处搜集消息。快到太阳下山,市集闭市的时候,我看见有个楚国人在一处阴凉处聚集。处于好奇,我就跟在后面探听。你猜怎着,这几个楚人竟然是楚营士兵。来取虑县送信的。”
“送信?送什么信?”
“汉军秘密潜入泗水郡一带,准备前往沛县,接汉王之父太公回归汉中!”
嬴栎道:“汉军潜入了泗水郡?”
王廉道:“正是如此,楚军言道,近几日有小股汉军在阳夏一代与楚国兵马交战。汉军交战不利,似乎已经败退。”
嬴栎想了想,言曰:“这支汉军行踪诡异,按理刘季正在关中整备兵马,营中的部队不会贸然行事。”
王廉道:“我想再探听消息的时候,却被那几个楚人发现。既然被发现而受围困,我王叔冽岂能在蛮子面前逃跑,丢了老秦人的脸面?”
嬴栎心道:“叔冽不愿逃跑,又以寡敌众。那定然是吃了不少苦头。”
嬴栎道:“那你后来怎么对付他们?”
“我打倒了对面两个,遭了另外一人偷袭,如大哥所言,后来是被那老人所救了,捡了半条性命。”
嬴栎叹了口气道:“叔冽,你能临战不退,固然勇气可嘉,只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能因为一时血气,误了大事。”
王廉抱拳道:“谨听兄长教诲。”
说到那古怪的老人,王廉突然道:“栎大哥,那老人救了我之后,我忽然感觉这腰部一酸,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王廉指了指自己的腰间,嬴栎见那封穴之处和前些时日所见
相同。便道:“是那老人的手法。”
王廉道:“不管他出于好意还是歹意,愚弟总觉与非常熟悉。”
“黄石公!”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乐出来。
“大哥也认为此人是黄石老人?”
“不光是你,姜儿也作猜测。”他把对阵“黄石老人”一事转述之。王廉吃惊地说道:“竟然会与栎大哥一样的掌法?”
嬴栎道:“在还未确定之前,诸事皆为猜测。虞姑娘却言是黄石老人亲来。而且不日就会与我等汇合。”
“栎大哥,我听姊姊所言,我们可是要返回关中?”
嬴栎道:“张良受项氏压迫,已经逃离韩地。前日张良遗书,韩王成被项籍诛杀,君王受戮,韩国败亡。张良不愿留在韩地,决意归汉。”
“原来阳翟一带发生了如此惨事。项籍暴虐如此,竟然随意诛杀分封诸侯。”
“韩王成并非与项氏同心同力。我看,此事的源头,出在张良之处。”
“还请兄长明示?”
“齐国反叛之时,汉王刘季举兵突袭关中。张良劝阻项籍将兵马投入于齐国平叛,项氏从之。而刘季趁着此间隙迅速纳下三秦之地,几乎统一关中。张良在项氏眼皮底下公然为刘季张目,换做是你,也会大起杀心的。要不是齐国军民顽强难平,项氏难以抽身,否则,按照项籍对付敌人的做法,早就将韩国君臣屠杀个干干净净了。”
嬴栎说道:“天下的均势已经打破了。目前诸侯之中,能与项籍一争天下的,只有汉王刘季。其余诸侯王难是敌手。汉军平定关中,据险而守,进可攻,退可守;而且关中富饶,士民恨楚,有效死之心,假以时日,定能击败项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