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行好一阵子没说话,就在苏鲤耐着性子准备提出“要不你开个价我包养你吧”,他终于说话了。
男人头偏了偏,用耳朵蹭了下她一直拨着自己头发玩儿的手指,黑眸映着头顶灯光,幽深水潭里光流涌动。
“我一直在追你。”他说。
42、喵呜…
苏鲤窒息了一下,差点儿没顺手拿牛皮袋打他。
追???
你认真的?
你什么时候追了,你那叫追?
苏鲤拜服:“我怎么不知道你一直在追我?”
说完她就“啧”了声。
也不能这么说。
感觉是能感觉到,但苏鲤不知道那能不能算作在“追”。
追人有这么不热烈的吗?
苏鲤也不知道自己这个被追的怎么就亲自下场教起追人的来了:“顾老板,你这样不行啊,就你这种闷屁都放不出来一个的追法,等你追到,我棺材板都要被钉死了。”
顾昭行也还真当起了谨听教诲的学生:“那你说,怎么追。”
“怎么着也得……”苏鲤猛地一停,松开他和牛皮袋,没骨头似的往桌边一倚,撇了撇嘴,“我怎么知道。”
你瞧瞧,有这么追人的?
向被追对象请教是什么个操作。
顾昭行侧身看了她片刻,忽然笑了笑,黑眸里盛满亮色:“好,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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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鲤毕业后扛着单反当了个自由摄影师,个体户,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后来开了工作室也是自个儿当老板,可以说高二辞了模特工作以后,就再也没有体验过社畜生活了。
感谢顾昭行,顾老板,顾老师。
让她在时隔十年后再次过上了社畜生活。
社畜工作的第一天要干什么呢?
得去公司报道。
大清早,苏鲤带着满身起床气面目阴沉地被焦糖叫醒,捯饬捯饬,化了个妆,把满脸不爽的阴沉面色填补成光鲜亮丽的都市丽人。
下了楼,顾昭行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
她睁了睁眼,把车钥匙收回包里,过去敲了敲车窗。
窗打开,苏鲤和里头的顾昭行对视了一眼,拉开副驾驶无比自然地坐进去。
“你昨晚上没说今天会来。”她边扣安全带边说。
“惊喜。”顾昭行说着,递给她一袋子早餐。
苏鲤打开袋子瞅了瞅,里头是一盒虾饺,一杯豆浆。
是她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