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围攻老光棍和小混混,往死里打。
村民们万万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肮脏到这个地步,下手丝毫不留情。
来看热闹的钱家人,他们眼神中流露出懊悔,想上前跟母子俩说话,迈不开腿,也张不开口。
“大哥,你抽时间跟夏叔交待小混混和葛宏伟的事,我带妈先回去了。”钱谨裕仿佛没有察觉到钱家人的目光,他搂着母亲走到青柠身边,大掌盖在她脑门上,停留几十秒,手掌滑过她的头发,带着母亲走远。
芬婶紧紧地抱住自己,老光棍终于说出真话,为什么不高兴呢,反而觉得极为讽刺。
听老光棍的意思,他占过很多妇女的便宜。如果二十年前大家相信她说的话,严厉教训老光棍,老光棍们还有胆子占便宜吗?
这一夜,芬婶整宿没有合眼。
太阳已经升到枝头,母亲的房间依旧没有动静。钱谨裕敲三下门:“镇上的红袖章把祸害带走了,几个婶子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让你有空到前郢坐坐,别老闷在房间里。”
钱谨裕知道母亲听到了,只是不想说话罢了。
文辉见钱谨裕隔着门跟芬婶说几句话,便拿起工具打磨木板,他看了一会儿,走上前蹲在他身边道:“曲书怡愿意嫁给葛宏伟,等葛宏伟伤好了,他俩到县里领结婚证。”
昨晚曲书怡和葛婶子发生口角,双方负气各自回家。两人具体谈什么,他不知道,总之吵得特别凶。今早红袖章到大队,曲书怡笑吟吟挽着葛婶子,跟人说她和葛宏伟早定过亲,已经收了儿媳妇红包,如果不是年龄不够,早领结婚证。
那一刻,文辉心里发han,他从来没有看清曲书怡。
在农村,许多没有满结婚年龄的姑娘提前办酒席,这很正常。红袖章闻言,加上跟葛队长认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抓葛宏伟和曲书怡。
他虽然知道曲书怡为了保命才说出那番话,但是他总觉得曲书怡并不温柔善良。
“互相折磨。”钱谨裕低沉笑道。
“。。。可不是相互折磨么。”文辉并没有替曲书怡惋惜,都是曲书怡自己酿的苦果,无论她怎么吃,必须吞下苦果。
钱谨裕看地上的倒影,猜测村民们已经吃过饭。他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木屑:“走吧,跟治安队长,未来的大队长混,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你真不怕闪了舌头。”文辉吐槽道,“被葛队长听见,你尴不尴尬?”
“你不知道了吧,葛队长一直沉浸在自责中,没办法走出来。他没有脸见大伙儿,看我为人正派,于是提拔我当治安队长,想让我在群众中立威,然后顺理成章接任大队长。”钱谨裕边走边跟他说,碰到一群讨论老光棍和小混混的村民,他不好意思跟他们说起刚才那段话,尴尬地挠一下后颈,“挺那个啥的,我脸皮是不是很厚?”
“不厚,比我家锅底薄一点。”壮汉调侃道。
其他人紧跟着调侃,不认为钱谨裕野心。说实话,昨晚他们挺失望,有些膈应葛家人,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