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长吁短叹到厨房弄了两位面疙瘩吃,便找一间空房间进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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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亮钱父没有惊动任何人,骑自行车到岳家。他一夜没合眼,眼袋下垂、面色暗黄。张家长辈关切地询问他哪里不舒服,钱父含笑摇头,强打起精神糊弄过去。
他在张家吃好早饭,急迫地催促张家长辈和小齐快点到厂里走完最后程序。
到厂里,小齐没看到姑姑和表哥,挠头问道:“姑父,我姑和表哥呢?”
钱父顿了一下,脸转向别处说道:“你表哥得了急性阑尾炎,昨天傍晚刚做完手术,你姑在医院照顾你表哥一天。如果你表哥伤口没被感染,明天就出院。”
“今早你怎么不说,我们好到医院看望谨裕。”张大舅舅埋怨妹夫。
“嗐,不是什么大手术。”钱父笑了笑,拉着几个人办理小齐的事。
小齐成为瓷器厂正式工人,妹夫比小齐的亲爸、亲妈笑的还开心。
张小舅舅和舅妈见妹夫真心把岗位给小齐,他们和妹夫一家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谨裕不是妹妹的亲生儿子,老头老太对谨裕比对他们的亲孙子还要好,只要谨裕出现在家里,他们看到老头老太眼里、心里全是谨裕,实话实说他们多少有些不满老头老太偏心。
直到欢欢出生,他们才感受到谨裕和妹妹有联系,紧接着妹夫要小齐接替妹妹的岗位,他们心中的小疙瘩瞬间被割掉,把妹夫和谨裕划分到自家人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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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的饭菜贵的要死,二老蒸了一锅窝窝头,炒了两罐头瓶咸菜带到医院。
二老起床没有看到大儿子,以为大儿子按照昨天的约定带国强到乡下迁户口,他们到医院才知道大儿子没有来医院。
二房的人以为钱父到厂里请假,九点钟左右能到医院。在他们的印象中,钱父一口吐沫一口钉,所以他们不担心钱父反悔。
所有人分了饭敞开肚子吃,他们在医院从上午等到下午也没有看到钱父,钱二叔、钱二婶、国强夫妻坐不住了,到另一间病房找钱谨裕。
这边,张静棠熬了一锅小米粥,炒了两道清淡的菜。饭菜被她装成两份放进布包里,她抱着欢欢到医院看望丈夫。
昨天她不好问爷奶丈夫到底发生什么事,刚刚从婆婆口中得知一些情况,联想到丈夫昨天反常,才想通丈夫昨天为何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公婆。
钱母没给儿媳妇思考的时间,拉着儿媳妇坐在一旁。她看着孙女掀动嘴唇,一双葡萄大眼睛四处张望,儿子斜身含笑看着孙女,她笑了。
有了一个儿子,她还想有一个拥有张家血脉的孙子或者孙女,老天看不惯她贪心,惩罚她呢。
欢欢有一对可爱的小酒窝,当她张开桃瓣唇,给人一种软糯微笑的感觉。
钱谨裕轻轻捏了捏欢欢的鼻子,粉团儿皱着眉头笑了,他眼睛弯弯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