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买一件吧。”姜琬摸了摸口袋。
窘,没银子,拿什么买。
姜母看到他的动作笑了笑:“这钱啊,我出,东西你自己去挑,呵呵呵。”
说完,叫人拿了二十两银票给他。
姜琬接过去,道:“谢谢祖母,孙儿明白放学就把这事儿办妥。”
姜母瞧着他的神情越发老成:“好,好,好。”
满口的“好”字,别的就说不出来了。
次日,放了学,姜琬带着20两银票,去苏州城里最有名气的玉器行买了一枚白玉指环,要说订婚用嘛,他还是看着戒指顺眼,啊,不,是指环。
他又给宗东方写了一封信,酸酸溜溜的,以示郑重:令爱贤淑多才,甚生欣慕,意欲永结百年之好……能想到的矫情句子,都让他用上了。
弄好这些,姜琬心头轻松许多,他忽然恶趣味地想,这算不算靠脸吃饭的,好歹他也是个潘安再世、卫玠复生的美男子啊。
两日后,符青双带着东西动身进京,订婚这事儿,算是暂时不用操心了。
*
姜琬又上了几日学,这天放学,他意外地拉上秦真,说:“走啊,去长春院一趟。”
“想路小倌儿了?”秦真以为他故态复萌,坏笑:“装不下去了吧,我就说……”
姜琬拔腿就往前走:“你爱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秦真从后面追上来。
“身上带银票了吗?”姜琬上下打量他一遍,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伶人赎身脱去贱籍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还没搞懂南朝是个什么程序,是不是只要把钱给长春院的妈妈,把人领回来就行了呢,待定。
“带了,你要做什么?”秦真问。
“路青荷要赎身,我怕长春院不放人,所以要多备些银两。”姜琬回道。
秦真目光锁着姜琬,愕然:“他要赎身?赎出来去哪儿?”
难道姜琬要养着他,两个人来真的了。
“以后跟你说,你先帮我把这件事情办了,行吗?”姜琬朝前头走的很快。
他本来想要叫上柳桐的,可听顾玠说那人十分洁身自好,从不涉足这等地方,就没多事,自己上了,反正原主从前也不是没光顾过长春院,再添一次黑历史,不算什么。
秦真一言不发地跟在他后面,还当是去行乐的,想不到是找自己来做冤大头的,要命啊。
第25章门生
姜琬走的很快,到了长春院门口,他深吸口气,不理会旁边人瞟过来的猎奇的眼神,径直走了进去。
“哟,两位公子,好久不见呀?”长春院的老鸨靥红展笑,顿时挤下不少铅粉末子,“快坐呀,妈妈去叫小倌儿们下来。”
“你只找路青荷出来就是了。”秦真最不喜欢她,口气冲冲的。
那妈妈面色一沉:“哟,他呀,不中用了,唱不了曲儿,养着病呢。”
“病了?”姜琬讶然:“妈妈能否带我去看一下她?”
“怪晦气的,公子还是找别的人相陪吧。”老鸨不情愿地假笑着道。
秦真大剌剌地坐下,翘着二郎腿:“我们是来给他赎身的,管病了还是怎么着,你只管把人给我们就成。”
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哟,原是你们二位公子给他当的依仗,我当是谁呢。”老鸨高吊着眉梢,薄唇更显得尖刻:“我说他怎么近来拿三捏四的不肯待客,就等着合伙算计老娘呢。”
姜琬听了火大,人家攒够了银子要赎身,你明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