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大家闺秀无疑。
而她身旁则是一黄衣女子,挽着双垂髻,大眼俏蛾眉,一双眼睛滴溜溜直转,好不机灵。
只见她一路叽叽喳喳对着身旁白衣女子就说个不停,什么,娘娘有孕,陛下定当欣喜不已。
什么菩萨保佑,娘娘终得身孕。
诸如此类,竟一直都没逃开过那个话题,白曦言倒是一路淡笑着紧着她说,有这么个黄鹂鸟的丫鬟在身边,怕是将来孩子出世不活泼都难。
“西大街,东大街,王家有个老大姐。霸着丈夫不生儿,赶了大妾赶小妾,东偷银子西管家,硬是要把夫家拿。丈夫哭,大姐喜,誓要谋了家财好变天。”
忽的,似从车外传来一阵童谣。秋辞掀开帘去,便见一群孩童围在一起,蹦蹦跳跳的好不欢愉。
“诶,娘娘,这童谣倒是挺有趣的,我去问问究竟有什么故事。”
还不待白曦言叫住她,便见她已然掀开了帘子去,白曦言无奈,真的是个说东就是西的丫头,倒不知她这爱凑热闹的性子何时能改得了。
只见马车停了一会,便见秋辞掀了帘子进来,脸色倒不似出去时那般欢快,鼓着一个小脸不知道在生什么闷气。
“怎么了?”
白曦言倒是一讶,少有见她这般模样。
秋辞没绷住抬手想要说什么,却在看见白曦言清明的眸子时,手又给缩了回去,嘟囔了一句,“碍您耳朵”,然后便将脸别在了一旁,独自生起了闷气来。
白曦言闻言倒是扑哧笑了,“别人不知晓的,还以为我这个当主子的欺负了你去呢。”
“娘娘!”
秋辞嘟了个嘴,竖着眉头睨了一句,“您就是心太宽了,紧由着别人说去。”
“怎么了?可是又有人闲言碎语了?”
“没。”
秋辞快速嘟了句,白曦言又怎会不知,这丫头向来都是什么都写在脸上,想来刚刚那番言辞定与她有关了。
“无碍。”
白曦言只淡淡道了一句,便爱怜的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别人说什么她从来都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那个人的态度和她腹中的孩子。
“娘娘!”
秋辞闻言眼眶就红了去,“虽然奴婢没有陪您上过战场,但也知道以前的大圣是何等的光景。若没有娘娘您除去奸臣,换上一身戎装打退狼子野心的三国,又如何会有如今风调雨顺的大圣。现在到好了,娘娘您一放下兵权,那些个所谓学士文豪都来指责娘娘不该什么抛头露面。他们也不想想,若没有娘娘,他们哪里读那书去。这般看来,他们书倒都是读狗肚子里去了!”
“瞧把你急的,呆会这泪水可别把我这车给淹了。”
白曦言笑着便递上了手帕过去,倒是将秋辞又弄得个一急。
白曦言淡笑,她如何不知那王大姐说的就是她,可她仅凭一人之力,又怎堵得住那悠悠众口去。
只是没想到,就算她放弃兵权,但还是有人不肯放过她。她若想要这大圣王朝,当年便要了,何苦等到现在,还眼巴巴的去求什么生子药。
好在,她终于是怀上了,一个月了,她的孩子有一个月了呢。
“娘娘,您说会不会是那什么轩辕少主散布的造谣啊,他不是最巴不得娘娘好了吗?”
秋辞小嘴微翘,倒是惹得白曦言上前一勾,“你呀,别逮着谁就咬谁。虽然我从未见过此人,但与他也算是斗了十多年了,他不会是这般的人。”
“倒少见娘娘这么信任一个人。”
秋辞话落,白曦言亦是笑了,掀开帘子便朝窗外看了去。的确,怕是除了穆临渊,她最信的便是此人了吧。
君子之交淡如水,但知己之交,唯信而已。虽未见,却已莫逆。虽不同阵营,却亦惺惺相惜。
窗外,似有一绯衣身影一闪而过,白曦言打眼瞧去,只端看得背影,却觉着眼熟异常。虽从未见过,但好似已认识了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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