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阻止了我“别,你能留下来陪我,我已经很感激了,要是在让你感冒的话,那我可得愧疚死了,你就披着吧,看你暖和了,我也就暖和了。”
他笑的非常温暖,脸颊边还有两个漂亮的小梨涡。
我实在拗不过他,只能又重新披上。
闷在车里的这段时间,我发现他真的是个才思敏捷又幽默风趣的人,原本以为等待的时间会很苦闷,可他的笑话却是一个接着一个,让这无聊的时间过的一点都不无聊。
直到半个多小时后,拖车来了,他还请我做他的摄影老师,抽时间指导一下他这个狂热的摄影爱好者。
我欣然答应。
回到家,已经很晚,我简单收拾了下就准备睡觉。
电话却响了起来。
我很纳闷谁会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就接了起来,电话那边也不说话,只有一声接着一声的卡在喉咙里的喘息,就像恐怖故事里那种,被掐住脖子死命挣扎时候的声音。
我吓的挂断了电话,那边又打来,我一看还是那个号码,接过来使劲冲那边喊“神经病啊你,再打来我就找警察了。”然后飞快的挂断电话。
可电话又响起来了,这次那边是恐怖至极的笑声,好像变态杀手杀人之前的那种笑,疯狂又嗜血,我吓的不行,赶紧把手机关机,在检查一遍门窗,才蜷缩在床上,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我本以为这只是谁的恶作剧,开始时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到了第二天,电话还是响了一晚上。
而且那边变本加厉,甚至还传来了一个尖锐的仿佛指甲滑过黑板的声音,我知道,他一定用了变声软件。
“我看见你窗台上的小茉莉了,你喜欢茉莉?哈哈哈哈哈!”
我至此可以确认,他不仅只是恶作剧了,而且他就在我家的周围,一个能看见我花盆的位置,他在监视着我。
我被这个结论吓的几乎夜不能寐,无论我反复检查多少遍门窗,心里还是被恐惧填满。
第三天,天一亮我就去报了警,警察检查了我的手机,发现来电的是一个网络电话,他们暂时也查不到源头,只能等网侦大队技术科的结果。
至于每晚的电话,他们倒是很淡定的认为是谁的恶作剧,不理踩慢慢就会消失。
我气的不行,可又无可奈何。
展飞扬的硬照我修了好几次才给他发过去,他却不是很满意,约我下午去他的公司,在帮他补照几张。
我只好一个人又拿着相机去了H大厦。
补拍的还算顺利,可都照完的时候,也到了下班的时候,他又约了我吃晚饭,说是感谢我上次深夜陪他等拖车的情谊。
我不好推脱,和他一起往外走。
因为正好是下班的时候,下楼的几部电梯前都挤满了人。
他看了看,拉着我上了侧面的一个电梯。
“这个是接待贵宾的紧急电梯,员工平常都不坐,咱们坐这个吧!”
我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
我觉得我和H大厦真是八字相冲。
电梯刚运行了几层,就忽然晃荡一下停了下来,电梯里的灯全灭了。
我忙拿出手机,打开灯光去照数字键,发现电梯停电了,里面的数字键也全不亮了。
想打电话求救,手机一个信号都没有。
至此,我终不得不承认,我俩被困在电梯里了。
不同于我在黑暗狭小又密闭的电梯里的紧张,展飞扬倒是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