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理由显然不能说服裴迟生。
“难道你不告诉我,到了那天,我就不会因此而纠结了吗?”
盛夏哑声,同时也觉得有些委屈,她满心为了他考虑,最后换来的只有他的责怪。
她侧过脸:“我不想跟你吵架。”
裴迟生看着她,目光冰冷:“我也不想跟你吵,我只是就事论事。”
“我只是不想打扰你……”
“我是你的丈夫,如果对你来说,连我都不能打扰,那还有谁有资格帮你?或者说,在你心里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盛夏气急:“你别这么不讲理好不好。”
他面部轮廓十分冷硬,根本不说话。
盛夏干笑一声:“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无理取闹的人,永远也比不上善解人意的言语!”
她从来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可今天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几乎是本能的就说出了这句话。
裴迟生终于说:“我只知道,在那个时候,如果有什么事她一定会跟我讲,不会麻烦别的男人。”
“裴迟生!”
小小的无名火终于滚成了巨大的火球,盛夏整个人往身后的枕头上一靠,试图用肢体动作告诉他,她生气了。
同他把所有话讲清楚之后,两人一直相敬如宾,从没有过任何矛盾,这是第一次。
她情绪一激动,脑袋就一阵阵眩晕,胸口涌上一阵恶心难耐的干呕,盛夏捂着嘴就俯身在床边干呕起来。
裴迟生连忙拿了塑料瓶和毛巾,将塑料盆放在床边。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等她干呕过了,裴迟生扶她起身,盛夏却倔强的抽出手。
裴迟生目光动容,原本是要说些什么的,可下一秒,就有人自病房门口走来,急匆匆的步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侄媳啊,情况怎么样了?”
来人正是董苏玮,盛夏抬眸看见他,也不像往常一样端着笑脸,只是目光森冷。
裴迟生起身:“舅舅怎么来了?”
董苏玮温声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