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马培仰靠在椅背上,望着车顶一闪一闪的装饰灯顶,忽而笑了。
师爷侧目,不禁毛骨悚然。
这位少主不是一般难伺候,个性阴沉乖张,一言不合就要断人手脚,说好听了,叫人格偏执,说难听了,就是变态。
这大半夜的,出来把那三个手下废在野地里,就多少有点不正常,此刻又莫名其妙的笑……
恐怕不是高兴的意思吧。
师爷小心地问:“少爷?怎么?”
“你说那个闵先宁尝起来什么味?”
师爷人到中年,经历过不少女人,但要说心得……也没什么心得。
“那小姑娘看着其貌不扬,应该也不怎么样吧。”他说。
马培也不好糊弄:“那贺劲怎么会看得那么紧?”
师爷有点为难。
一个人一个口味,谁的老婆,谁喜欢。贺劲也许吃够了生猛海鲜,就好一口清粥小菜,谁知道呢。
“您也知道,在京城,贺劲身边女人那么多,来来去去的,也没个定性,来了临南,估计也就一时新鲜。”
马培笑了,扭头对着玻璃车窗上的自己,笑得阴恻恻。
“等我弄垮了贺家,到时候就叫贺劲,亲手把那妞送我床上去,让他看着我们做,带劲儿。”
师爷干巴巴地笑笑:“那祝少爷早日事成。”
“事成?”马培回过头,盯着他:“后天出发,进陇南沙漠,都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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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先宁得了贺劲的承诺,这才发现,她最近的失眠症,竟然奇迹般的好了。
在宿舍翻来覆去睡不着,跑到贺劲的床上,竟然一睁眼,就到了早上九点。
上学注定要迟到了。
醒来第一件事,闵先宁赶紧给班主任发了个短信,说身体不适,晚点到校。
班主任估计是有课,也没回复她。
这时正好贺劲醒了,抹了一把额前碎发,刚好看见闵先宁的手机屏。
他低哑地笑,轻咬她的颈间:“我昨晚又没干什么,你身体哪里不适?哥哥帮你检查一下?”
闵先宁羞恼,伸手去推,反而叫贺劲重新按回枕头上,大腿压在她腰上,死沉死沉的,可他还不知悔改,吮|吻她后颈。
密密实实,滚滚灼热。
早晨比晚上还要危险。
一觉醒来,什么疲惫都一扫而光,贺劲就像一头饥饿许久的狼,看见了又肥又ròu的小兔子,狭长的眼睛一下就绿了。
“贺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