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他,是吗?”
三个“是吗”之后,贺劲的压迫已经来到眼前。
闵先宁干咽气息,刚要往后退,一把就叫贺劲给扯进了怀里。
湿透的衬衣,贴在肌理起伏的胸口上,能看见贺劲精健的轮廓线和一对突兀。闵先宁与他隔着透白的衬衣,能感受到的不止是温度,还有清冽的杀意。
他没喝酒,手劲却奇大,抓着闵先宁,不由分说,直接揉进怀里。
闵先宁难过的想,如果拥抱可以杀人,那贺劲大概是已经可以杀死她几百次了,她被挤压着身体里的氧气,脸被按在湿漉漉的胸怀里。
然后,被他一遍一遍的问:“忘记谁也不会忘记孟听涛?那我呢?!”
你归纳的这两类人里——不会忘记的,和可以忘记的——到底把我放在了那里?
闵先宁奋力挣扎:“贺劲!你疯了吗?”
“对!我就是疯了。”
七年,两千五百多天日夜,病床上的煎熬,商场上的苦捱,他扛着贺氏的责任,到底有多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以为牺牲闵先宁一个,去换贺氏江山万年,是一桩再合适不过的买卖,可今晚,他动摇了。
亲眼看见他每晚想念的人,跟自己的兄弟坐在一起,几乎都要把他逼疯。
再看看她为一句嫂子,从慌乱再到失落的表情,贺劲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她给揉碎了。
曾经被自己捧在手上、拿命疼的人,他如今却连个称谓,都给不了。这就是所谓的各走各路吗?
原来,“各走各路”竟是比刀山火海,还要难走的一条路。
贺劲真的忍不了。
他不能忍受闵先宁成为别人的,哪怕这件事还没有发生,仅仅是一种可能,他也忍不了。
贺劲被嫉妒逼疯,狠心决定,今晚非要了她不可!
他疯了一样的紧抱闵先宁,抚爱着,探索着,他只发问,根本不听闵先宁说一个字。
或者说,他一个拒绝的字都不想听。
贺劲一个转身,就把闵先宁给掼入沙发里,闵先宁在陷入巨大柔软后,头有些发懵,可不到一秒,身上一个黑影就遮天蔽日,把她压在了下面。
沉重而急切的男人,像头野兽,用蹂躏来猎物,来形容他正在做的事,再贴切不过。
贺劲邪恶地笑,如上帝俯视着她的眼睛,同时一颗一颗解开他的纽扣,随着湿漉漉的衬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