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起,两家公司谁控谁,就不用问了。
话题到这里,就算结束了。
两人隔空对视,犹如隔着大江大河,满是疏离和陌生。
贺劲原本嘱咐闵先宁,闵家的事,一直都是烂摊子,你少掺和,可他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现在的他,是个外人,哪还有什么立场说闵家的家事。
“要是没事,我先走了。”贺劲说。
“好,那我不送了,今天麻烦你了。”
闵先宁看着他,一如在医院里的客气。
来自二十四岁的客气,总是带着点锋利,伤人于无形,却疼痛难减。
贺劲点点头,眉眼隽永,在闵先宁的脚上,停顿几秒钟,关怀的话最终也没说出口。
他扭身往门口走。
可能真的是缘分到了,贺劲自嘲,每一次要走出这扇门的时候,为什么带着心酸呢?
当初贺氏倾覆,贺宗昊入狱,他那么辛苦要抗下家门责任的时候,好像都没有像今天这么难。
难的他话不敢多说,大气不敢喘,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是谁给了他委屈受?
这世界竟然还有人能给他贺氏太子爷委屈受?
路过门前的穿衣镜时,他瞥见自己脸上的苦笑,摇了摇头。
伸手扭上门把,喀拉一声,门锁解除,他向外推门,就见一只拳头,正要往门上敲。
贺劲反应很快,微微一侧身,把拳头闪避过去,可两个男人的相逢,就像注定一样,谁也躲不过去。
孟听涛显然也很意外:“劲、劲哥。”
“涛子?”贺劲旋即表情冷峻,“你来做什么?”
孟听涛心里嘶了一声,直嘬牙花子:这话应该是他问才对吧,已经分手的男女朋友,不应该再有什么走动了吧。
可他不敢质问。
更因为,他喜欢闵先宁这件事,他以为是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心里发虚。
孟听涛挠挠头,呵呵呵地笑:“这不周末嘛,闵先宁刚搬完家,我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她叫你来的?”贺劲问。
“我……我,没有,我就是想过来看看……”连个谎话都说不利索,孟听涛心里暗自叫苦,估摸着自己要藏不住了。
贺劲:“既然她没叫你来,以后就少来。”
孟听涛抿嘴,更加尴尬,两人正在门口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