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僵在原地,唯一的期许被男人一点点粉碎。
嫌脏。
不在乎。
每个字都不像是他哥舍得对他说出来的话,但又全都是傅奕亲口说的。
程夏吸了吸鼻子,睁开朦胧的双眼,哽咽地问:“你不会原谅我了对吗?”
“慈善做一次就够了。”
“如果我跟你说,我和她没有夫妻之实呢?”
事实的真相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有说给男人听的机会,程夏以为傅奕脸上多些温情,可几分钟过去了,傅奕没有柔和的意思,气氛像被按了暂停僵持在空气里,连他的头发丝都没有要动的迹象。
半晌,傅奕面无表情地开口道:“这不重要。”
重要的不是夫妻之实,是程夏挽起另一个女人的手,领具有法律效力的结婚证,走进婚姻殿堂说愿意。
从他不相信自己,向父母妥协就是背叛。
程夏被他堵得快抓狂了,“你收到我的邮件了,故意不回对不对?!”
傅奕一字一句,“垃圾邮件我一概不看。”
男人没有再理他的意思,回到卧室砰的一声甩上门,程夏僵在原地,在离开和留下之间选择了后者。
他不敢去敲主卧的门,试着打开侧卧,衣柜里放着一套睡衣,标签被拆下,不知道是谁在傅奕家里过夜留下的。
程夏一阵心酸,宁愿光着睡觉也不愿意穿来路不明的衣服。
第二天早上傅奕看到他还穿着昨天的套装,顿时恼火道:“医院那么脏你是想把细菌全带回我家?把衣服换了!”
不得已,程夏在他恼怒的呵斥下换上男人的衣服,手和脚的位置太长了不合身,连裤裆也因为尺寸问题,一半兜着。
程夏低头看了看,莫名其妙地开始脸红。
一起待久了程夏发现傅奕的话其实很少,在书房待半天不出来,对着自己除了冷嘲热讽,不会说多余的词。
程夏搞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来势汹汹突然又哑火,让他独自坐在客厅惶恐。天要黑不黑的时候傅奕终于出现,酒店的外送员送来晚餐并贴心地在餐桌上摆放好,两个人一起吃了晚餐,途中没有说一句话。
结束后傅奕抓着外套起身,“陪我出门。”
程夏放下筷子立刻跟上去。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傅奕把钥匙扔给他,坐到了车子后座。直到车开出去后程夏才后知后觉男人似乎把他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