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傅奕怎么对他,他始终记得男人要求着装精致的习惯。
傅奕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话,怔了怔,“不用。”
104发烧
打开很久没有用过的车库门后,程夏才发现自己鬼使神差地,开着傅奕的车回了别墅。
主人已经另有新欢,这栋有过美好回忆的旧房子跟他一样,被抛在脑后。
程夏回到客厅,一打开灯,穿着米白色毛衣的傅奕,正从楼梯缓缓往下走。
目光仿佛打上了一层最柔和的滤镜,用庞大的温柔融化程夏肩上的冰雪。
冻红的鼻脸有点儿滑稽,程夏和那样深邃的眼睛对视,从雪地里开始强撑的身体,逐渐放松,微微勾着背,眉眼低垂着,泛红的眼眶有眼泪溢出来。
比起傅奕和其他人做,更让程夏觉得难过的事,便是从幻觉里确认,傅奕也有过那么温柔待他的时刻。
“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别感冒了。”
鞋子差不多都湿了,程夏的裤腿湿淋淋的,滴答滴答地往下滴着水,黏黏地贴在身上很难受。
程夏咬了咬嘴唇,在雪地里站着等的时候,他没有觉得心很痛,反倒是现在傅奕一句贴心的话,让他抹了抹眼泪,喉咙变得哽咽。
傅奕扬了扬嘴角,催促他说:“听话,快去换衣服。”
程夏抬起头,对着那张笑脸问:“温柔是假象,残酷才是真的你,那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让我后悔曾经那么对你,现在做什么都是活该吗?”
他捏着拳心,站在一楼客厅问高处的男人,傅奕始终挂着笑脸,对他的问话充耳不闻。
程夏急了,踏上台阶想要跑到他身边,可刚出发,男人的身影便从眼前消失不见。
他这才从瞬间的温情里清醒,照他说的话洗澡换衣服,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晚上处在失眠状态。
等天快亮时程夏放弃强迫自己入睡的打算,去原先傅奕的柜子里,翻出款式经典的衬衫和加厚外套。
出门满地都是积雪,车艰难地开到小区门口就花了差不多四十分钟,脑子昏昏沉沉的有些晕,程夏甩了甩头集中精神。
到酒店后发现昨晚的男孩儿已经走了,傅奕穿着睡袍站在门后,大开的衣襟露出胸肌和痕迹,程夏侧着头,抬手把衣服递过去。
傅奕瞄了一眼,眉头紧紧皱起,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