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闷酒,全程一言不发,最后喝到吐,失去意识时嘴里不停地在爆粗口,Leopold听不懂,但他为眼前失态的男人,感到深深地难过。
116道歉
傅奕没有回去,找了个酒店住下来,白天出门处理工作,晚上回去休息,暂时将他和程夏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搁置。
霍辰东不知道在哪里打听来傅奕的电话号,约他见面,男人直接挂断,不想理他。
霍家独苗从小被宠惯了,不找到人誓不罢休,直接去了傅奕会出席的酒会,眼巴巴地跟在后面喊哥,像头傻不拉几的哈士奇,把傅奕烦得不行。
只能转过身不耐烦地面对他,“你再喊哥,信不信我用红酒杯砸破你脑袋!”
从小被傅奕打怕了,即便现在三十多岁,霍辰东对他的威胁依旧感到惧怕,本能地闭上嘴。
“找我什么事,快说。”
霍辰东接到家人命令,前来做说客,讨好地冲着冰山脸的表哥笑了笑,说:“大厅人多,我们去外面谈。”
傅奕抬脚就要走。
“是关于程夏的,你总不会拒绝听他的事吧!”霍辰东赶紧喊道。
傅奕顿住,然后放慢速度走向室外的玻璃房,霍辰东跟上去,几下进入正题,“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程夏结婚并非自愿,那时候姨夫把你困在医院,派我去了G市。。。。。。”
“去做什么?”
霍辰东稍稍和他哥拉开距离,小心翼翼道:“威胁程夏。。。。。。不答应就把他是同X恋的事,说给全村人知道。丢他们家的脸,让他家人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傅奕一把抓起他的衣领把人摔到墙上,眉头紧蹙着,眼里充满厌恶,“你他妈说什么?”
霍辰东脸刷一下全白了,举起上手表示投降,“哥。。。。。。傅、傅总,我那时候犯浑,不知道事情轻重,你消消气,消消气。”
“霍辰东,你脑子里全他妈是水,就一纯血的傻逼!你有种别落把柄在我手上,我他妈到时候弄死你!”
傅奕一巴掌抽他脸上,疼得他嗷嗷直叫,捂着脸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滚!”傅奕阴冷地低吼,抬腿在霍辰东腰上狠踹一脚。
霍辰东一瘸一拐,跑得不快背影倒是极其狼狈,生怕男人再在后面动手揍他。
跑出去后发现还有重要事情说漏了,不敢再返回去,只能打字用短信的方式编辑了发过去。
【傅总,当年的事情是我们做得不对,实在对不起你。姨妈这些年见不到你,忧思过重,把身体给拖垮了。你能不能软下心来,去看看她。】
类似这样的理由,傅奕不是没有想过,可当事情真相从霍辰东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对他不是解脱。
反而把他往幽暗里推得更深。
被程夏抛弃。
和程夏在父亲和自己之间,选了程爸,对他来说区别不大。
程夏曾经亲口对他许下承诺,不会放弃和他的感情,可一遇到威胁,程夏连商都不跟他商量,直接妥协。似乎在他眼里,自己就是沉重的负担,扛不动了便随意丢掉。
就这样还敢跟他谈爱情。
傅奕愤愤不平地坐进车里,空气有些闷,他打开窗户,一阵夜风吹来,心里那杆秤又逐渐偏向程夏。
他不由地想起那个时候自己被困在医院,不能离开,根本挤不出时间陪程夏。
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只留程夏一个人面对所有压力,陷入两难时他会有多无助,强撑着精神和自己在视频电话里聊天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应该有痛苦挣扎过吧?选择和女人结婚的时候有哭过吗?
傅奕嘴上说着不原谅,心里的憎恨却逐渐开始减少,情绪包裹着理智,他对着司机说:“调头,去医院。”
白夫人生傅奕时落下病根,随着年纪增长,病情越来越严重。傅朗寸步不离守着她,即便请了看护,很多事情都是他亲历亲为,白夫人哪里疼了,他比本人还着急。
傅奕在心疼人这方面,完全是照着他爸遗传的,见不得爱人皱眉,所有目光都粘在对方身上,身体和情绪有丝毫变化都会被他精准捕捉到。
夜里走廊很安静,护士站只有三个女孩子值班,问过傅奕来意后低下头填表,手里有一堆做不完的事情。
傅奕推开门进去,白夫人疼得睡不着觉,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不可置信地唤他名字。
他在傅朗身边坐下,问:“情况怎么样?”
“下周需要做手术,你妈拖着不愿意去。”傅朗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鼻梁。
傅奕很自然地问其中原因,傅朗半是担心半是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