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司域独自回到了宾馆。
一个人关灯独处,之前一直不敢回想的一切又浮现在脑海中。
湛司域躺在床上,枕头上似乎还残留有晚翎之前头发上淡淡的香味。
湛司域偏过头,仿佛上瘾一般的深呼吸枕头上的味道,好像这样晚翎就一直还在他的身边。
以前一直觉得这场婚姻中他是被逼迫的一方,若不是晚翎以他母亲相要,他又岂会违背自己的意愿答应娶她。
“只要你娶我,我立马就可以让爸爸帮你母亲安排好手术,费用我全部都出。”
晚翎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好,我答应。”那一刻,湛司域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究竟是因为母亲的病情迫使他答应的,还是他本来就心之所向?
这一刻,仿佛所有的问题都有了答案。
泪水顺着眼角不停的滑落,打湿了枕头。
黑暗的房间内,湛司域仿佛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哭的惹人怜惜。
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翎翎,对不起,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房间内一片空荡,无人回答。
第十五章吊瓶
接下来的时间,湛司域全身心的投入到灾后的救治工作中,无日无夜的工作,一刻也不得停歇。
他怕一停下来,脑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晚翎,想起之前的自己的错误,心里的愧疚就会像一座大山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终于,在连续工作七十二小时没有休息之后,他一从手术室出来,立马倒在了地上。
“司域!”
晚父一进来就看到湛司域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连忙跑过去扶起他,周围的其他人也一起把湛司域抬到床上。
“发了高烧,需要立马进行退烧处理。”
晚父一摸湛司域的额头,已经烧的滚烫。
他看着湛司域眼眶下明显的黑眼圈,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这时把自己逼到了极限,活生生的体力不支引起的虚弱高烧。
入夜,晚父忙好其他的工作后,一打开门就看到湛司域正准备拔掉手上的吊瓶。
“司域,住手!”晚父立马出声阻止,跑到湛司域身边按住他的手。
湛司域现在全身无力,晚父亲亲一压他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倒在病床上。
抬眼看着晚父,湛司域声音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