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尴尬地低着头,出租车师傅先进了车门,给李牧星说:“先生,要不我先送你们一起回去吧,你喝了酒,她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
快凌晨两点的警察局门口,真的一点儿都不好打车,秦郁晚和李牧星略微有些尴尬地先后上了车。
上车后,李牧星先是有些尴尬地看着车窗外,秦郁晚也有些别扭地把脸迈到了另一边,车里面的气氛都些怪异,司机原本想活跃一下气氛,但是发现他越说,气氛越奇怪而尴尬,最后放弃挣扎,不再说话。
快到海边别墅时,李牧星还是没有忍住:“秦郁晚?”
秦郁晚能感觉到,李牧星有话问自己,那是一种非常强烈的,出乎本能的直觉:“教练,你要是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她说这话时说得风轻云淡,但是也并不是心里完全没有波澜。
李牧星的问句,再次在嘴角转了一圈儿,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变成了:“那个……你明天话能来跆拳道馆吗?”
秦郁晚不可置信可看了一眼李牧星,她原本已经做好尽量风轻云淡,去回答他可能无意识带着羞辱意味的问题,却没想到会是这样,她没有来由地松了一口气,看向李牧星的眼神多了一些感激:“去,教练。”
第一百六十六章无人接听
顾泽生身体不舒服,睡得也并不安稳。
半梦半醒的时候,他做了噩梦,梦里他的父母脸色冷得吓人,在大雨中质问他:“为什么连我们的忌日都忘了,为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忘?”
画面一转,就是他站在公寓楼下的那晚,秦郁晚从身后环住瑟瑟发抖的他,在他的身后一遍又一遍地叫他哥……
梦里的胃疼带到了现实里面,他醒来时,感觉额头汗湿得有些黏腻,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他竟然梦到了秦郁晚……
他下意识地去摸手机,想看现在几点。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手机拿到手机,刚打开,就看到了沈易凌发来的消息。
点开图片,竟然是站在警察局外面的秦郁晚,再看到沈易凌发的那些文字,他的手微微有些发抖,手机差点儿从手里面掉了下去。
电话拨了过去,那边显示无人接听,又打了几遍,还是无人接听。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心底无端地觉得害怕,他害怕顾秦郁晚真的出什么事。
他转而把电话打给了秦郁晚。
凌晨三点,秦郁晚丝毫没有睡意,她觉得自己的脑袋疼得快要炸开了。
手机被她调城了静音,但是手机屏幕亮起来的光,在漆黑的屋子里却格外地明显。
她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拿起手机,在看到手机屏幕显示上的备注是“哥”的时候,头疼像是被人按了一下暂停的开关,有那么一瞬间,那些疼痛,全部都在诧异中消失了。
“哥……”她叫的那声哥几乎是顺着本能,因为头疼得没有力气的原因,声音非常小,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顾泽生在听到那声哥时,原本就有些担心的心底,轻轻地一阵刺痛:“秦郁晚,在哪儿?”
“我……我在别墅里面。”秦郁晚忍着头疼,尽量认真而耐心地回答顾泽生的话,“你怎么还没有睡?”秦郁晚顺着顾泽生的话,反问顾泽生。
她听到顾泽生的声音,听起来情绪不是很高,还很疲惫,她本想逗逗顾泽生的,但是脑子短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什么。
顾泽生那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紧接着问:“秦郁晚,你去警察局干什么了?”
“警察局?”秦郁晚揉了揉自己疼得眼冒金星的脑袋,忍着微微泛起来的阵阵恶心,反应有些迟钝了在脑子里面又重复一边警察局,她这时候才想起来,出来的时候,沈易凌拍了一张照片。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沈易凌……对啊,沈易凌,她还想着今晚的他为什么感觉哪里不对劲。
秦郁晚不知道怎么给顾泽生说,支支吾吾了半天,有没说出个所以然。
胃疼又一次微微卷上来,顾泽生的耐心少了几分:“秦郁晚,今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秦郁晚叹了一口气,脑子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最终只能实话实话:“有几个人一直追着我,想对我图谋不轨,我最后报了警告,但是那些人跑了,警察让我们去警察局录了个口供。”
顾泽生对秦郁晚的话半信半疑:“那沈易凌呢?沈易凌过去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秦郁晚觉得顾泽生问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暴躁。
她头疼的实在受不了,给顾泽生说:“我身体不舒服,我先挂了,明天再说好吗?”
“秦郁晚,你敢?”顾泽生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秦郁晚无奈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挂了电话。
世界上的疼痛有无数种,但是头疼无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