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一拿走胡惠英就开始抱怨了:“说的比唱的好听,两口子都是空着手来一张嘴,你看说的都挺好,这个钱又不晓得啥时候才能拿的来。”
李秀兰道:“说这些干啥?过段时间要是不拿来我去要。这是青阳跟阿茶花钱买的,长辈咋能占晚辈的便宜。侄子又不是儿子,这点数还能没有?”
老太太都发话了,胡惠英也不好再说啥。倒是高青阳,又往屋里看了一眼:“爷爷咋还没起来,我们这么多人说话都把他吵不醒?”
李秀兰道:“你去叫他,叫他起来。白天睡了晚上又在屋里团团转睡不着。”
高明远叹了口气:“晚上起夜次数多了怕也是不好的毛病,再去给开点药。”
“上回你不是带去大队开了药,吃了没见起啥效果。糟蹋那个钱干啥?”
高明远半天才道:“那不行那就去公社,实在不行去县里面。啥东西超出正常那就不正常了。小病不看拖久了那就是大病。”
李秀兰没吭声了。
高青阳往屋里看了一眼,老太爷其实是醒着的,就是没起身。
“爹,爷爷这晚上老起夜多久了?”
“好长时间了,头年都这样,说是刚开始一晚上起个四五回,现在一晚上得起来十几回,这一晚上多长时间,这还咋睡觉。”
当着儿子儿媳妇的面高明远没好说,老太太嫌老头子起来次数太多,还偶尔撒床上,过完年就忍无可忍的搬高青红那屋去住
了。
再要说别的,屋里有动静了,高德发坐起来了。
高青阳在门口喊了一声:“爷爷!”
“哎!”
高德发应了一声,慢悠悠的起身下地出屋。
高明远道:“这白天还睡了阵,没见起来跑茅坑呢!”说完,看了他一眼,身上的味道重了,这是又整身上了?
高德发出了堂屋就往茅坑那边走:“没睡着,你们说话都能听见,眼睛睁不开,嘴里说不出来,跟梦魇住了似的。”说着人就走远了。
高青阳看着他略显着急的背影道:“最近渐渐不忙了,哪天我带他去县医院看看吧。”这样子他自己难受不说,在家里还不自在。
高明远点头:“也要得,你这刚回来,歇歇,过两天去,我跟你一起去。”
“歇啥,我不晕车,坐车又不走路,没啥好歇的。你要不忙我们明天就去。看病得尽早,不能拖。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说着话,太阳就悄无声息的西去了。
不知不觉就退下房檐,院坝上面就阴凉了一半。
太阳偏了就没那么晒了,胡惠英得去扯猪草了。
七月中旬,大集体的地里面的活已经干的差不多了,苞谷地里面的草已经铲过两回,但是铲过了依旧疯长,所以扯猪草还是很好扯的。
胡惠英拿了背篓刚刚挂在身上阿茶就从屋里出来了。
“要上坡?我也去。”
胡惠英笑着问她:“缓过来了?”
“缓过来了。”
说着,往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