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茶这会儿不在家,应该说她就没在县城,头天下午就坐车去了长工市,去了那边党校进行学习,然后还要去市邮政参加会议。
说起来她朝五晚九的看着比高青阳轻松自由,但是琐事一大堆,就没有个能固定的休息时候。
沈春兰也没想到阿茶不在家,她过来的时候高青阳一个人,正带着草帽收拾菜地。
这会儿地里面能拔的都拔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一小片蒜还没完全老,上面还有好些蒜苔没掐。
高青阳把空出来的地方都翻了,育了两垄红苕,回头只能起来了剪了插种就行。靠着院墙的地方点了扁豆丝瓜,还有豆角。这会儿没到清明,暂且先少种一点,回头等过了清明再种一点,两下可以接茬。
沈春兰站在半掩的院子门口喊了一声。
高青阳回头,朝着月亮招手。
月亮撒开她娘的手就朝里面跑,还没
到跟前,“大伯”就喊了好几声。
高青阳拍了拍手,揪了一下她头顶的冲天辫,然后抱起她招呼沈春兰去房檐下坐。
沈春兰问:“阿茶不在吗?”不在的话,她这么到人家里来可能有点不太好。
高青阳洗了个手,起身道:“去市里开会了,大概后天才能回来。”
沈春兰哦了一声,把提的东西给他:“我听青峰说,说阿茶喜欢我们家的帘子,我也没啥事情干,所以给编了一个,你回头让她看看能不能用,能用喜欢的话回头我再给她编。”她现在啥都没有,也就这么一点没啥实际用途的手艺。
高青阳接过去跟她道了谢,然后问她:“编这个要不少时间吧?”
“要是专门编要不了多久,我这就是编一编停一停。”晃晃悠悠的用了差不多快两个月。
“除了用麦草编帘子,你还会编些啥?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
沈春兰道:“我是原先小时候跟我幺爷学的,他是个篾匠,也不算是篾匠,他啥都会编,用竹子编凉席,盖子,筛子背篓,用山里的藤子编箩筐,用棕叶子编蒲扇。我那会儿就觉得好玩就跟他学了点,但是我没单独的编过什么大的东西,就是一些小家什能上手。这个也是后来琢磨着玩,,在这边带着月亮没事干瞎琢磨出来的。”
高青阳心里微微一动,点了点头:“挺厉害,叫你费心了,花了这么长时间。”
“嗐,这话说的
,我除了带她们两个也没有别的啥事情。阿茶要是喜欢,回头我再给她编两张。”她还能编不同的花型图案,不过回去要好好的琢磨一下。
高青阳难得的没客气:“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你先忙着,我带她们俩去转转。”
高青阳应了一声把她们送到院子口上。
回头才拆了那帘子在那看,确实是费了心思的,十分的精致好看。能将一截一截的麦苗秸秆弄成这样,也算是个真正的额能人了。
他脑子闪过一丝念头,要是让沈春兰瞅着空闲时间多编制一些这样的东西,他跟阿茶暂时帮着推销一下,或许能换点钱的,也不失为一个赚钱的路子。
虽然说不一定稳定,但是积少成多,暂时还是可行的。
不过,这个事情要等阿茶回来之后跟她商量一下,具体的得让阿茶去跟沈春兰聊,自己是不太方便的。这个也不能是一时头脑发热,得好好打听一下,想个办法施行一下看看可行不可行才能行。
阿茶去长工市,连学习带开会一共耽搁了两天,她又花了时间在市区转了一遍,摸了个大致得情况,再加上路上来回,一下子就去了好几天。
虽然说是出公差,来回都是卧铺,去那边住的也是招待所,条件并不差,但是她总觉得没休息好。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的缘故,她总觉得乏的很。
都说春困秋乏,但是春季年年有,还从来没有哪
一年像现在这样,整天头晕脑胀的,像是八辈子没睡够一样,恨不得挪上一天时间一觉睡个自然醒。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等这边结束之后,回去她缓口气就要下去各镇的分所视察。
宁远县一号大桥动工在即,等大桥落成,县城储蓄所就会成为宁远县邮政总局,并且要在另外一边开设城南分所。
当然,这不是眼下就要做到位的工作,但是得准备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