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平平安安,有他在那里逗两个小的阿茶就不着急了,灶房也不用她收拾,洗漱了,烤暖和了才进屋。
高青阳走了这么十来天,平平竟然还能记得他的声音,拿着书本坐在那里给读书,小家伙笑得脸都挤到一块了,嘴里哦哦的,看起来倒更像是小孩在逗大人。高青阳忍住伸手去捏他胖脸的想法,感觉这个书直接读不下去了。
再看一边的安安,一双深邃的大眼睛也寻着声音在看他,只不过安静的很,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回头问阿茶:“你说出月子之后安安有发出过声音吗?你看平平整天都哦哦啊啊的,不是哭就是闹,她这也太乖太安静了吧?”
阿茶脱了袄上床:“安静不好吗?两个要是一起闹,那头都能给整炸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好像没怎么听见她发出声音?”
阿茶愣了一下,瞬间懂了:“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没听见她像平平那样吵,还能没听见她哭?哭的时候声音就是小了一点,也挺正常的。”
高青阳点点头,心里稍微安稳了一点,他只是觉得安安真的是安静的太过头了。本来一出生就被抛弃,虽然当时在医院里简单的给检查了一下,没啥大问题,但是谁也不好说,万一要有个啥孩子也太苦了。”
伺候完两个小的,熄灯躺下之后,阿茶伸手在他肚子上摸了几下,愣是没摸到伤口。
高青阳
忍着冲动抓着她的手问她:“想了?”他也怪想的,但是人家说要注意一点,最好是伤口彻底愈合了。
阿茶掐了他一下:“想什么呢?我想看看割哪里了,手术重不重。”
她去澡堂子里洗澡见过那些结了扎的妇女,都在那个肚脐眼下面的,缝了针的长出来之后也有一条疤痕,清晰的很。
但是她摸了半天,愣是没摸出来高青阳的肚子跟以前有啥不一样。
高青阳凑在她耳朵边上讲:“男人结扎跟女人结扎不一样,都跟你说了没有女人那么受罪,口子也没在肚子上,就一点点,不信你摸摸。”说着就拉着她的手往下拽。
“你要是真的担心啊,那就不等了,咱们今天晚上就试试,看看有没有影响。”
阿茶火急火燎的一把把手拽出来,转过身背对着他:“赶紧睡觉!”
高青阳在哪闷声笑,也转过身伸手抱着她,让她的后背贴着自己的胸口。
第二天早上起来,阿茶就跟胡惠英讲:“娘,要不然今天逮只鸡杀了吧?”
“杀鸡,你想喝鸡汤啦?”
“不是,我是瞅着青阳出去了一段时间在外面肯定是没吃好,你没发现他好像都瘦了一圈了。”
不敢说高青阳去结扎了,只能拐着弯想法子给炖点汤补一补。女人坐月子就得喝汤,男人跟女人都是人,应该区别不大。
这刚刚做了手术,歇了两三天就坐车往回跑,在车上真的是吃不好睡不好的,确
实是有点瘦。
胡惠英道:“美的他,还专门杀鸡给他炖汤。瘦了是瘦了,但是家里边的生活现在这么好,一天两顿饭吃的饱一点,过几天就养回来了。”
行吧!阿茶也没跟她争论,反正晚上睡觉,给平平和安安兑奶粉的时候给高青阳也弄了半缸子:“喝吧!肉汤没有,那你就跟平平安安一样喝点奶粉,这玩意也怪补。”
高青阳盘腿坐在床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怎么觉得,奶粉没有你更补呢?”
阿茶没好气的伸手去捏着他的鼻子把茶缸子往他嘴里一塞:“不要乱讲话,赶紧的,都冲好了,不喝了就浪费了。”
到了二十九年味儿就特别的浓了,从巷子里走过,随处的都能闻见从人家屋里飘出来的香味儿。
一群半大的孩子在巷子里滚着铁环你追我赶,边上的院子里还有几个小姑娘画了田字格在那里踢沙包,时不时的,能听见噼啪几声炮仗响。
阿茶穿着厚厚的大衣带着围巾和毛线手套骑着自行车穿过巷子朝家里走。还没到跟前就看见了张红月。
经过上一回,张红月跟她也熟了,老远的就喊她:“周局长好!”
阿茶看着她身上的衣裳,依旧破旧,但是胜在干净,看着好歹是件棉衣,倒是满意了。
笑着点头:“不用喊周局长,喊我婶子,阿姨都能行!”
张红月喊了一声:“姨。”
阿茶掏了几颗糖给她,推着自行车就走了。
高
青阳在家呢,他倒是会带孩子,太阳挺好,外面风也不大,直接弄了两个筛子出来,把几把椅子并在一起,筛子放在椅子上,小被子铺在筛子里,俩孩子一边一个,他趴在边上写写画画的一点也不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