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胡惠英就迎了出来:“这大包小口袋的又弄的啥啊?”
“苞谷米,娘在家里收拾好的。还有一口袋干菜,对门小白菜拿来的,非要让我给阿茶带过来。”
大冬天的,走了这一路,愣是出了汗。
阿茶局里有事,这会儿不在家,家里就胡惠英跟高青阳娘俩,早上的饭是剩的没有了,但是家里不缺吃的,没一会儿功夫就给煮了一大碗肉汤挂面。
高明远大早上从家里走的,没吃饭,这会儿也确实饿了,狼吞虎咽的刨进了肚子。
肚子里面有东西了,精神头也上来了。
进屋去看了一眼,平平跟安安在床上醒着玩的正好。
平平就是个小狂人,被高青阳弄出去几次,这会儿醒着就在床上躺不住了。听见有人进来,也不认生,举着手嘴里哦哦啊啊的,意思显而易见,要抱要出去。就连安安也转过来往这边看,眼里满是希冀。
高明远乐呵呵的亲亲这个又捏捏那个,屋子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外面太阳虽然算不得多好,但是没风,高青阳干脆的就把俩小的给弄出去。
还是放筛子里面。
这样回头他们上班不在家,他娘一个人也能行。不敢走哪抱哪,俩个,惯出来到时候抱哪个的是。
他甚至还瞅了瞅屋檐下面的房梁琢磨着是不是弄两根绳子上去,掉个大漏筛,刚好可以可以放两个在里面,晃来晃去的自己哄自己,就不需要大人抱着了。
过了
百天,眼看硬实了,要不是天冷包裹的厚怕是都能自己翻身了。
才刚刚一提,胡惠英就吵了:“你是不忙了是不是?不忙了家里柴火还缺老些,赶紧上山去。”
高青阳摸了摸鼻子:“忙肯定忙,但是这大过年的要走动,别的事情就只能先放放了。”
高明远问:“柴火不够?”
高青阳忙不迭的把话接过来“没不够,烧柴火的时候不多,也就这一两个月了。天热了太阳好了不需要烤尿布,炉子升起来早晚都燃着,烧锅的时候真的不多。”
话才说完就被胡惠英接了过去:“这都靠着山,山里到处都是柴火,稍微勤快也不需要一天到晚的烧煤。虽然能挣两个钱,但是该省的总要省一省的,钱不是不能花,但是花的时候总要花在刀刃上。”
高明远嗯了一声:“我在这里要呆几天,你该走动的就走动,回头我就上山去给你砍,多砍点弄回来摞在墙面上,回头你得闲了用斧头给剁好就行。”
高青阳没在家里多呆,下午他还要去别人家里拜年,心里也打定了主意,这两天确实该上山,勤快一点,趁着树木发芽之前再多弄点柴火回来。他娘会过惯了,但是说的这个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一年到头也就这会儿好弄柴火,等到树叶出来就没那么方便了。
等他走了,高明远才说胡惠英:“你把两个娃儿给照看好就行,别一天瞎叨叨。他这么大的人
了,干啥事情自己都有自己的安排。这大正月的,那些领导啊,以前的那些同事呀,该走的地方多的很。看着是闲着,其实一点也不得闲。”
胡惠英到:“我自己生的我自己还不能说了?我这一天到晚的带两个,根本就没法离身,阿茶也忙得很,今天这才初三,就又回岗位上去了,就他一天闲的这串那串的。”
“人家有人家的事,我们这文化没多少,又不懂,偶尔说两句就罢了,说多了不爱听还惹人烦。
现在大了,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这个道理胡惠英也晓得,但是嘴巴还硬的很:“再大他也是我生的,我还不能说话了?”
两个人好些天没见了,高明远图个乐呵,也不愿跟她不高兴:“行行行,你自己把握分寸就行了。”
胡惠英道:“那当然,我还能那点道行都没有。”说完在他边上坐下来问他:“在这能呆几天?”
“待过初六吧,初七再回去。这回回去家里就忙起来了,下回来不晓得又是啥时候了。”
两个年轻人都忙得很,两个小的离不开人,胡惠英想回去一趟也难得很,只能他往这边跑了。
说着,伸手把平平抱起来,掂了掂放回去之后又把安安抱起来。
“好家伙,比那会儿重多了,长的可真好。”
胡惠英道:“我这一天天的啥事不干就专门伺候他们了,哪能让他们长不好。还在给喂着奶,又给加了奶粉,这会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