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呀!”
胡惠英看了他一眼:“别一天到晚的这山看那山高,人要知足。那话怎么说的来着?知足常乐,人一辈子就有限的这几十年,有个差不多就行了,钱能挣得完吗?”
高青阳转脸对着她伸手竖了个大拇指:“通透!”
胡惠英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几十岁的人了,还一天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回头等这俩小的大了,有样学样,看你能管得住吧!”
“那肯定的,我连这么两个小的都管不住了,还怎么去管学校里的那一帮学生?”
阿茶手上的动作不停也不耽搁跟他说话:“娘说等你考完试,放假之后她要回去一段时间。”
高青阳突发奇想:“那刚才我也跟她回去算了,把这两个也带上,刚好借做这个机会把奶给掐了吧!不过我们都走了就你一个人在家里,能不能行?”
阿茶笑道:“那有啥不能行的,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娃儿,一个人在家是吃不了饭还是睡不着觉啊?想煮了我就自己煮一点,不想煮了,我就在单位吃食堂。
刚刚娘还在问啥时候掐奶,我说等她回去了再过来就掐了算了,你这样一说倒是正好。
这都这么大了也没回去过,带回去呆几天,不然我估计娘前脚走,后脚又开始想,在家呆不了两天又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我说不行了年底,过年回去一两天呢,孩子带回去让家里人都看看。
这会儿你要是回去正好,还能
在家里多呆几天,只不过要对你的工作没有影响才行。”
高青阳道:“那没有啥影响,这会儿家里应该都不忙了,爹娘都在,还有爷爷婆婆,还能照顾不了他俩?我跟着回去也就是早晚的帮着看一眼,该干啥干啥。”
他这一出来,三言两语的就决定了要回去的事情。
不过走之前他还是去找了大夫问了一下怎样回奶快一些。倒不是他多仔细,他是听学校同事说起过,说家里媳妇回奶的时候有多恼火。
说是没有奶,但是大半天不喂的话依旧会涨的很厉害。他把两个小的一带走的话,阿茶一个人那才恼火得很呢,打听了几样能回的东西,跑了几趟给买回来。
等期末考试考完,工作总结一做,收拾收拾就能回去了。
要带着这两个,尿布衣裳就整了一大口袋,屁股下面垫的,奶粉,又是一包。高青阳自己就带了两身换洗的衣服,胡惠英也差不多,行李依旧不少。
到跟前,都准备好了第二天要走了,高青阳又有点打退堂鼓了,伸手搓着阿茶的头发:“我这回去可能呆个十天半个月的,家里真的就你一个人了。”
阿茶趴在那里,眼睛还盯着书,嘴上却在跟他说话:“怎么叫就剩我一个人了?姐姐跟丫丫不都在吗?
说起来这放假没生意了,她也该关门回去呆几天,石头和毛蛋在家里肯定都想她了。”
高青阳道:“她也想回去,关键吧,
思想压力太重,总觉得租了房子不开门就是每天在白给付房钱。开着也行,虽然说放假了,每天没有那么多人,但是她卖的那些东西也不是说非得上学才要买。陆陆续续的多少也是有点生意的,守着就守着吧!我估计得到月底,姐夫就该带了两个娃过来了,不来亲眼看一看,心里肯定不会踏实的。”
因为要趁凉快赶车,天才有一点亮阿茶就给两个把尿,弄醒了又给喂了一点哄睡才给送去车站,看着上了车才去的邮局。
早上天气凉快,坐在车里也不受罪,要是大晌午的那可恼火了,坐车跟坐在蒸笼里似的。
俩小家伙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坐汽车。
可惜的是早上老早弄醒了后面又睡了,这一觉睡的直接到地方了。安稳倒是安稳,就是尿了大人一身。下了车,高青阳给戴上太阳帽,从公社一路走回去,一身都汗湿透了。汗味尿味交织在一块,那味道别提多冲鼻子。
以至于过沮水大河的时候,高青阳都想把两个小的连同自己都丢大河里好好涮一涮,被胡惠英骂了一顿一直数落到了家里。
天热了,除了一群小娃不嫌晒晒在大河里到处窜,中午大都在家里休息。地里的活虽然已经到尾声了,但是还没完全结束。都是鸡叫三遍就摸黑起来,趁着天凉快下地打着火把去干,等到太阳出来过了十一点,那是真的都受不了了,就只能回来呆在
家里,困了就补个觉。
一路上也没碰到什么人。
火辣辣的太阳照到脚底下的路和路边的田地都冒着热气,藏在树荫中间的知了歇斯底里的叫唤,声音此起彼伏,吵得人脑袋发晕。
刚刚到下面的路上就看见高明远带着草帽,扛着锄头从沟里边过来了。
高青阳喊了一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