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苏棠还在睡梦中。
梦中的苏棠,又成为了梦境的旁观者。
这一次,苏棠在梦中看到了慕瑾洲追在她坐的车后,追着跑了很远很远,她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
梦中的苏棠冷冷地看着车后追了老远的慕瑾洲,冰冷又无情地吐出两个字:活该。
慕瑾洲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就站在那里,直到再也看不到苏棠坐的车。
良久之后,慕瑾洲才动了,他缓慢地走着。
他的手臂渐渐被鲜血染红了,单薄的衬衫根本遮挡不住鲜红的血液。
他回到了锦州山庄。
管家连忙找来了绷带和双氧水给慕瑾洲临时包扎,并且暗暗地叫来了医生。
半夜的时候,慕瑾洲因为手臂的伤而发炎引起了发烧。
躺在床上的慕瑾洲,脸色潮红,他仍旧在呼唤着苏棠的名字。
然而苏棠并不在锦州山庄。
管家给苏棠打了电话,被苏棠直接挂断,再打过去,苏棠冷冷地对管家讲,无论慕瑾洲生死,她都不会回去看他一眼。
作为旁观者的苏棠,站在慕瑾洲的床边,急得要命,她想要上前去摸一摸慕瑾洲的额头,想要呼唤慕瑾洲一句,她伸出的手穿透了慕瑾洲的身体,她的喉咙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这样奇怪的梦境,已经是苏棠第三次梦到了。
一次比一次光怪陆离。
苏棠自认,她绝不是如此冷血的人。就算她当时抗拒与慕瑾洲结婚,也绝不会坐视慕瑾洲受伤而不理。
可是梦境中的苏棠,却如此地冷心冷血,慕瑾洲这样一个大活人,受伤了,病倒在家中,都能够跑去酒店住,而不回来看一眼。
这让梦境中作为旁观者的苏棠气愤不已,她想,如果她是梦境中这个苏棠,她一定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然而苏棠并不知,这一切,是上一世她与慕瑾洲之间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事情。
慕瑾洲手臂上那一条伤口是苏棠用刀划伤的。
梦境中的故事,原本是梦里的苏棠假意自杀,慕瑾洲当真了,上前抢刀的时候,苏棠狠狠地划了慕瑾洲一刀,就伤在右上臂。
然而这一切,作为旁观者的苏棠不会知道,她只在梦里干着急。
心中太过于着急,急得几乎额头都要落下汗来,猛然间,苏棠坐了起来,她看着熟悉的房间和额际上真的渗出的汗粒。
她抬手拍了拍心口,幸好,刚才那些全都是梦境。
梦都是相反的,她与慕瑾洲之间一定不会是梦里那个样子的,而且她也不是那样冷心冷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