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给她点了一份烧腊套餐。
点完等着出餐的间隙,俞晚宁跟他打商量地说,
“我去旁边买汤粉。。。”
话音还没落下,手里的饭卡就被某人抽走了。
俞晚宁:“???”还能再霸道点吗?!
陆京珩把她的饭卡往口袋里一塞,理所应当地说,
“你就吃这个。”
俞晚宁:“啊?”
合着这份是给她打的?
然后俞晚宁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刷了他自己的饭卡,又打了一份一模一样的套餐。
“可是我不吃ròu啊。”
俞晚宁傻眼地说。
陆京珩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俞晚宁:“。。。”
她莫名被他盯得心虚,只能老老实实地端起托盘,跟着他找位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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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饭堂大多都是四人座,而江大的豪爽在全国都是出了名的,整个用餐区建得宽敞大气,平时就算最浩荡的饭点,也从来不会没位置坐。
陆京珩选了个靠窗的位置,两人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其实俞晚宁在吃素以前,是很喜欢烧腊饭的。
她在南方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口味偏甜,所以以前陆京珩带她出去吃饭,总是挑选苏帮菜杭帮菜那一派。
然而现在她已经两年多没吃过ròu了。
从一开始的身体不适应,到现在她看见鲜嫩肥美的烧鸭鸡腿,已经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陆京珩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拨开盖在上面的叉烧ròu和烧鸭,只挑挑出底下的青菜,不由得皱了皱眉,声音低沉地问,
“为什么不吃ròu?”
俞晚宁挑剔的动作一顿,眼眸很轻地眨了一下,然后诚实地说,
“因为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所以惩罚自己。”
自从那次不辞而别离开了津市,她无意间跟着俞伟去拜佛的时候听说,如果想要对某一个人赎罪,可以斋戒吃素一段时间。而她这一吃素,就无意间坚持了两年。
陆京珩看着她纤细的手腕和分明的指骨,在一片沉寂中忽然开口,
“你这是在惩罚自己还是惩罚我?”
俞晚宁一愣,一抬头就撞入他深邃的目光中。
陆京珩梗动了一下喉尖,又说,
“好不容易给你养起来的那几两ròu,读个大学就给弄没了。俞晚宁,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心疼?”
俞晚宁这会儿彻底愣住。
她茫然地理解了一下他这句话里头的意思,可是越细想鼻尖就越发酸,最后她连对视都做不到,匆匆低下头扒饭,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啪嗒一下就掉进了米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