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抬手揉了揉她被自己戳红的地方,声音依旧漫不经心的语气,却莫名带着一股认真,
“我呢,谈恋爱就是奔着结婚去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始乱终弃?”
俞晚宁:“。。。”
放屁的始乱终弃!
她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了?!不就是怕耽误他才分了个手吗?不至于给她扣这么大一个帽子吧?!
俞晚宁正要奋起而反驳,就被陆京珩毫不客气地摁住了。
“宁宝,你以为我是一时冲动才回来找你吗?”
他摁住小姑娘单薄的肩头,沉沉的目光带着一丝动容,贪恋地扫过她的小脸。
日夜思念的这张脸终于这么毫无遮拦地出现在他眼前,他觉得自己怎么看都看不够。
目光从饱满细腻的额头,滑到挺翘小巧的鼻尖,再到莹润的唇瓣。。。
和他在梦里反反复复勾勒的轮廓一丝不差地吻合。
路灯昏沉暧昧,零星破碎的光影落入江面,在水光粼粼的澜江上上下下浮沉。
陆京珩不动声色地梗动了一下喉结,盯着她干净澄澈的眼眸,声音有些低哑,
“你不让我找你,但我还是来了。你说的那些问题我会没有想过吗?”
他不但想过,而且还想了很多。
理智告诉他,这样一个女孩也许不是他能够撑得起的。经济上的压力不足为惧,但是却要承受随时复发的可能性。
医院最能窥见人心。而人的耐心,往往是在长期的照顾和琐碎中消磨殆尽。
但是陆京珩想到的,却不是眼前的一切困难,而是他该如何说服她,让他来照顾她的往后余生。
俞晚宁稍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他的眼眶似乎有点儿红。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陆京珩。
她印象里的少年意气风发,自由张扬,天生就是顺风顺水的天之骄子。
可是今天站在她跟前的这个男人,却没了那股游刃有余的气息。他低垂着眼睫,细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眸底的光,脸上带着说不出的颓然和无力,认认真真地看着她。
陆京珩有些艰涩地滚了滚喉尖,握着她的手腕微微收紧。
“宁宝,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想到以后的人。”
他声音沙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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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夕阳总是很美。
路灯温暖明亮,透过车窗映照进来。
俞晚宁坐在副驾驶座上,目光有些涣散地望向了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