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钱,渔人把总共的两间房收拾了出来,就回家去住了。
徐时慕的手下原本还打趣两人应该睡一间房,安苒这回没再惯着,当场就冷了脸。
徐时慕眼睫掀了掀,瞪向起哄的那人,然后对安苒笑道:“自然是你自己一间房。”
安苒起夜的时候,见到门口有个黑漆漆的人影,她下意识就劈了过去。
却被对方将手反剪在身后,然后再向后一拉,靠在了对方的胸膛上。
对方这无赖又不按常理的出招,着实让安苒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抬起脚就向后方跺去。
“嗯!”后面的人吃痛,闷哼一声,放开了她。
安苒也瞬间凭着声音,听出了来人:“徐时慕?”
徐时慕跳着脚,有些嗤牙咧嘴:“你还真下得去手。”
夜里睡不着,他起来吹吹风,却越吹越烦闷起来,便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安苒的门前。
安苒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活该!”
便没再管他,就要从他身边过去,便听到了不远处的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安苒的脚步顿了顿,仔细倾听。
他们这住的地方距离河边只有一百多米,安苒的耳力好,自然是听到了一些。
发现安苒的异样,徐时慕也正了脸色,凑了过去。
只是,他什么也没听见。
“怎么了?”望着安苒越发沉重的脸色,徐时慕忍不住问道。
安苒沉声道:“河边来了一批人。”
徐时慕听完,心放下大半:“没事,过去港市的货,都走这条路。”
安苒还在听,简直是把自己的听力发挥到了极致:“他们有枪,好像在倒卖古董文物。”
徐时慕的心又提了起来,立即回屋叫人。
再出来时,腰杆子上已别了一把枪,然后对安苒嘱咐道:“你就呆在这,我们去看看。”
对于徐时慕腰间多出来的这个东西,安苒顿觉诧异无比,应道:“好。”
待她就要回屋时,却听到了那群人中,有人叫了声:“高姐。”
安苒顿时顿住了脚步。
果然,又有一人开口了,声音中透着愤怒,咬字并不准确,有明显的外国人口音,“高婉芝”三个字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这杨敬文,竟然大胆到这个地步!
想了想,她悄悄跟了过去。
一边跑,一边用意念刷着四维仓库的显示屏,问道:“小黑板,你有枪吗?”
小黑板反问她:“你运输的物资里有过这东西吗?”
安苒:“……”
她只好退而求其次:“防护类的用具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