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没那么痛了,想必是被包扎过。
但是谁的手法这么彪悍,竟然也不给他把衣服穿回去。
程朔问道:“知道衣服谁给你脱的吗?”
他呆愣地摇头。
“知道伤口谁给你包扎的吗?”
他还是摇头。
然后,程朔睥睨着他,凉凉地说了句:“都是你嫂子。”
邹鹏:“!”
他立即翻身站起,顾不得从身上跌落的毛巾和衣服,敬了个军礼:“老大,我错了!”
“哦?”程朔踱步在他面前走过,“错哪了?”
他明显地听到了程朔语气中的讥讽,只能继续硬着头皮道:“我不该不听命令,私自带着嫂子过来!
我不该没有保护好嫂子,让她至于危险!
我不该让嫂子给我伤药包扎!”
和脱衣服……
说完,是长时间的沉静。
邹鹏的额际已经渗出了汗,却不敢转头去看程朔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这次即便以死赎罪,都难辞其咎。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程朔开口,像是叹息:“我说过,你是她的人,就要无条件维护她。
所以你带她来,我不会说什么。
但是,既然做了决定,就势必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可你,自己都是靠她救的。
你回去,好好反省吧!”
邹鹏脸上已是一片羞愧:“是!我知道了!”
正说着,见安苒往这边来了。
他尤光溜溜地站在那,动也不敢动。
随即想起自己身上的伤都是安苒包扎的,便又破罐子破摔,闭上双眼,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安苒站在旁边,就没有再过来了。
方才程朔和他的对话,她自然是听见了。
但是,程朔正在气头上,自己悄悄跑来找他,也是心虚。
便给了邹鹏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便跟着程朔走开了。
程朔在溪水边,就着水洗了把脸。
安苒也在一旁,跟着他一起洗脸。
然后又从空间掏出了一张毛巾,给他擦干。
如今小黑板没有了,所有的东西都要自己亲自爬货架去拿,而不是随着意念控制了。
程朔问她:“小黑板留下的那个仪器,可以用吗?”
他们只记得大致的方向,但是如果再找回去,不确定再找得到原路了。
安苒点了点头:“可以的。”
她研究了一下,这个仪器不仅可以根据方向指路,还可以输入目的地,然后仪器的导航就可以带着他们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