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穷,人口多,加上云潮高大脸黑,性子又木讷,相看了几家,没一个同意的。
这婚事就这么耽误下来。
“二哥,你心里有没有中意的?”云姜的手臂促狭的碰了碰云潮,“到时候我帮你说和呀!”
云潮抿着唇,古铜色的脸颜色更深了一些。
这表情按着记忆里……有门!
“谁呀,我认识不?”
云潮声音有些哑,“认识。”
“可真是急死我了,是谁赶紧说呀。”
“村头的韩家。”
原主记忆还真不多,云姜想了一会,才对上号。
“韩梨花?”
“嗯。”
云姜蹙了蹙眉心,“二哥,你知道我绣品卖了多少钱?”
“多少铜板?”
云姜:“……三十两。”
“三十铜板啊……不对,你说两?”云潮突然停住,声调很高,这在话少的云潮身上从未有过。
“是呀,是银子,就在包袱里呢,你一摸就能摸到,等过两天天暖和,盖几间房,不对,一会先买点炭才是,找人在屋里弄个炉子,晚上太冷了……”
云潮根本听不清云姜在说什么,他大手按在包袱上,准确的摸到一堆硬块,然后,猛的把包袱死死搂在怀里,铜铃大的眼睛瞪着街上路过他们身边的每一个人,活像要吃人。
甚至有几个胆子小的,被吓的绕着走。
云姜扯了扯云潮的袖口,“二哥,你干嘛呢?”
“你这丫头!这么多……”他压低声音,“这么多银子怎么不早说,刚刚一不小心被偷了可该怎么办?”
哪里有贼能逃的过她的眼?
云姜安抚道,“二哥,你表现的正常一些,你现在这样一会吓到人惹来巡街官差可坏了。”
云潮觉得有理,但他还是很难控制自己面部的紧张表情,包袱依旧抱的死死的。
没办法,只能先到东市再说了。
云湛和云浦的柴还没卖完,冬日里柴不如炭好烧,柴不干,烧起来烟很大,只有一些穷苦人家买一些回去烧火蒸饭用。
这又下了些雪,木柴表面湿乎乎的,自然更无人问津。
看着云湛和云浦脚趾冻的通红还卖力吆喝的模样,云姜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