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清楚的看见有几根倒刺现在还扎在ròu里。
墨奕帆咬了咬牙根,眼里冒火,刚压下去的怒气险些又上头。
草,踹轻了。
就该再踹几脚,真是便宜他了。
墨奕帆深吸好几口气,才憋下去窝火,冷静下来对着前排季灿安排过来开车的人说。
“去医院。”
同时也松开了零九的手。
他一外行人也不敢给她乱动,刺也不敢拔,怕弄巧成拙,还是先去医院再说吧。
车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墨奕帆脸色臭的很,一副极其不好惹的样子,零九坐在他旁边也不敢吭声。
前面开车的人就更不敢吭气了,默默的开着车。
十几分钟后,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墨奕帆推开自己这侧的车门,简短留下两个字:“下车。”
零九默默的也跟着推开门下了车。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个走一个跟,一路直达目的地。
医生在墨奕帆的死亡凝视下战战兢兢的给零九完成了消毒上药等一系列流程,详细的告知了伤口检查情况,和后续换药事项。
这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没什么大事,只要上了药悉心养段时间连疤都不会留下。
要不他真担心自己的诊室被砸了。
墨奕帆又拎上开的药和始终低垂着头不敢吭声的零九出了医院门,回到车上。
车开向回墨家的路。
静。
气氛死一般的寂静。
好半天身边才传来一句话。
“疼不疼?”
零九一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问她伤口疼不疼呢。
她迟疑了一下,对上墨奕帆不太高兴的表情,下意识觉得此刻应该摇头否认。
“不疼。”
墨奕帆哽塞了一下,怒极反笑:“你看我像个傻子好糊弄吗?”
放屁的不疼。
刚才拔完木刺用生理盐水清洗的时候胳膊都抽抽了,还搁这骗他呢。
零九:“……”
您知道还问……
她冷俏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憋屈,一秒陷入自闭。
明明自己又没做错事,替主人家挡下了伤,却还要看主人家的脸色,被发脾气。
她也会委屈的好嘛。
墨奕帆瞧她满脸憋屈,胳膊上还挂着彩,身上也在打斗的时候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