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过是一个七岁多的小孩子,双喜又是还没有出嫁的女孩子,也不好直接跟她说那两个人此刻在干什么,便只好说两人都在。这话虽然听着只是一句很稀疏平常的话,但一说完,他就直接一脸坏笑,再加上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相信双喜应该能够明白潜在的意思。
然而,从两人一相遇,双喜就是看着东厢房的方向,哪里看得见穆旬的表情,自然也不可能领悟其中深意,反而还觉得秦隐也在更好,可以多一个人帮忙出主意想对策。“那我去找她。”说完,她便从穆旬的身边绕了过去,十分急切的往东厢房奔去。
一看双喜的举动,明显就是没有明白他话的意思,穆旬不免有些意外和惊讶。娘和爹都说她是一个极聪慧的人,什么事情都是一点就通,不该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难道是他脸上的表情和表情不够到位?
“诶诶诶……”由于穆旬完全没有料到双喜会不懂自己的言外之意,以至于他就那么保持着张开双臂的动作,半晌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等到他缓过神来,双喜都已经走出去好一段距离了。好在庭院比较大,离东厢房也还远着,不会打扰到那两个人。但让她继续走下去,可就不行了,他赶紧疾奔而去,将双臂往两边使劲张开,将她再次拦下。
“旬儿,你拦着我做什么?”再度被拦下,急着去找洛深的双喜不免有些焦
急,但从表情到说话的语气,还是没有怪罪穆旬的意思,只是不明白他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拦住自己的去路。
“双喜姐姐,我拦下你,是因为你现在不可以去找娘。”穆旬转了转眼眸,斟酌着该怎么将爹和娘此刻正在做的事情告诉突然不聪慧的双喜。
“为何不能?”双喜不解的眨了眨眼睛,现在这个时辰,作息规律的洛深应该早就起来了。而且还待在东厢房里,说明她也没在忙什么,那为什么自己不能找她?
短时间哪里能够斟酌好,穆旬决定直接将自己之前看到的告诉双喜,但那种事情大声说出来还是不好,他朝她招了招手。“双喜姐姐,你凑近一点,我再告诉你。”
瞧着小家伙神神秘秘的样子,双喜讶然的挑了挑眉,然后俯下身,将头凑了过去。
穆旬将自己的唇贴着双喜的耳朵,还用一只手挡住自己的脸,然后用只有彼此能够听到的声音将双喜不能去东厢房的理由说了出来。
听完穆旬的一番话,双喜宛若瓷器般白皙无瑕的脸蛋唰的一下红了起来,眼里满是惊叹和不敢相信。难怪小深姐没到前面去,真是没想到,他们两个人明明都很正经,可如今竟然会在白天做出那种光听着就害羞的事情……他们的感情真的太好了,她的心里竟然有一丝道不明的羡慕。
见双喜听完之后没有说一个字,只是把脸给红了,穆旬觉得她这
个反应太平淡了,便故意用一种批判的语气道:“双喜姐姐,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们太腻歪了,在早上就做那种事情。”
才感叹完洛深和秦隐的感情真好,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沈昭澜,脑海中更是浮现他昨天与自己聊天时的样子,双喜心里深处涌出许多甜蜜,脸上的红晕更甚。听到穆旬的话后,她没有意识到他可能是在说反话,只觉得这小孩年纪小小的就懂得太多了,立即温声呵斥道:“你一个小孩子,少去管他们大人之间的事情。”言下之意就是,洛深和秦隐想做什么都可以,身为儿子的穆旬没有资格去管。
听着双喜的训斥,穆旬怔了怔,然后终于察觉到她的状态不对,根本就不是平时的那个她。瞧着那张红扑扑的脸蛋,他一时玩心大起,充满灵气的眼眸转了转,故意调侃道:“双喜姐姐,你该不会也红鸾星动,有意中人了吧?”
这正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被戳中心事的双喜又羞又恼,却也没有承认,而是伸手戳了一下穆旬的脑门,口是心非的反驳。“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才没有意中人呢。”
“是吗?”穆旬捂着额头,一双水光粼粼的眼眸盯着双喜已经红得快要滴血的脸庞,笑嘻嘻的道:“我怎么瞧着双喜姐姐你是在撒谎呢?”
被小家伙盯得有些心虚,双喜的眼神越发的躲躲闪闪,飘忽不定,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只好将声音提高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心虚。“我才没有撒谎,你一个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叫红鸾星动,意中人,别在这里乱说,赶紧回屋去做功课。”
见双喜竟然用年纪来说事,穆旬撇了撇嘴,谁说年纪小就什么都不懂的!他虽然年纪小,但由于之前的身份,还算见识广,比她一个乡野丫头可要懂多了。想到此处,他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不服气的反驳的道:“双喜姐姐,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虽然年纪小,但对于感情方面的事情还是懂一点的。”
在穆旬将洛深和秦隐做的事情说出来时,双喜就知道自己以往对他的认知是不对的。他虽然只是一个七岁多的孩子,但心智比同龄孩子要成熟很多,那几个小丫头恐怕都不如他。如今听他一本正经的说懂感情,生怕被他瞧出自己心里的小秘密,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管你懂还是不懂,我走了。”
看着双喜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影,穆旬笑了笑,却没有再往她是不是真有意中人那方面想,而是觉得难道有一回说赢她了,可以再逗逗她,就故意用很大的声音道:“双喜姐姐,你不是有事情要问娘吗?不去找她了?”
那走在前头的女子身形一僵,片刻之后才缓缓的回过头,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却不似平时那般纯净清澈,而是带着一丝明显的恼意,瞪了一下故意在使坏的某个小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