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久久沉默。
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
偏厅里一时只有榻上玹哥儿不时“啊啊”叫唤着天真无邪自得其乐的声音。
良久,元蓁才深深吸了口气,问道:“爹知晓了吗?”
不论是话语还是情绪,竟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元枚和左以伈互视一眼,此次却是由左以伈说了来,元勊下衙回府时她早已回了夫家。
左以伈道:“公爹将杨姨娘禁在了另外一座院子里,派人看守住了,不许杨姨娘再踏出院子一步。”
元勊当日回府,见坚强如斯的妻子竟在房里哭泣,妻子从来都是笑意莹然或是嗔笑怒骂的,就是生养几个儿女之时,他亦从未见她哭过,当下是又焦急又心疼。
忙唤了陈嬷嬷来问,得知原委,脾气向来儒雅温和的他亦不由一阵气怒!
当晚便亲自发作了杨姨娘,将杨姨娘与元拂分了开来,不让二人再住在一处院子里,还派了人专门守着,不再让其出院子半步!若不是看在元理透的面上,他便要将她送走了了事。
之前怂恿小女儿跟他们提前要嫁妆铺子,他们已是宽容了一次,此次竟还挑拨主母与老夫人之间的关系,还打着将小女儿给女婿当妾的主意!
他堂堂奉恩辅国公爷的两个女儿竟要共侍一夫,传出去只怕全京城的人都要笑掉大牙。
发作了杨姨娘,随后元勊又去劝元老夫人,可元老夫人却反倒执拗了起来,说儿子元勊如今竟不再听她的话了,帮着媳妇顶撞她,竟连不孝的话都说了出来,元勊对老母亲的蛮不讲理只觉头疼,无功而返,元理韫和左以伈特意抱了玹哥儿去逸园,想找了机会相劝,元老夫人却是连见都不见。
竟是一副要逼大房妥协的样子,顾氏也是因此才气病了的。
元蓁此次听闻后,却是微微一笑,爹爹护着娘亲,这便好。
她又问道:“五妹妹呢?她又是如何作想?那只是杨姨娘的意思,还是五妹妹也有那层意思?”
她只知元妊对楚巽的心思,却竟不知元拂对楚巽。。。。。。亦有想法?
脑海里不由就想起以前元拂的几次异样。。。。。。细细想来,那几次异样似乎都与她和楚巽有关,只是,莫不是元拂心机那般之深?她确是未曾觉着元拂对楚巽有意啊。
左以伈将朝她笑的儿子抱了起来,才道:“五妹妹初时只一昧地哭,自母亲病后便侍奉在母亲左右……我瞧着她,不像是有那个心思的样子。”
顾氏病倒,她只得仓促间接过中馈,还要照顾儿子,有心想找了元拂说说话却不得空暇。
元蓁闻得此言,正思量着,却又见元枚正色望向她,开口道:“三妹妹莫怪五妹妹,我自小跟五妹妹较为亲近,多少也比其他姐妹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