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鸦雀无声,众将大气亦不敢出一下。
这小美人,这般直接说会杀了太子。
恐怕绝无仅有了。
完了,怕是要血溅当场。
西楼月敲着月光杯的玉指慢慢止住了敲打。
片刻,一抹红衣冷艳,化为孤鹰掠过,冰凉的手掌蓦然将小丫头纤细的脖颈捏住。
“呵!”
西楼月径直将她从椅子上提起来,大掌裹着冷意掐着她的脖子:
“小丫头,你的脖子这么纤细,恐怕只稍轻轻一捏,就可以香消玉损。”
鸢赤水脚不沾地,被他提在半空,目光与他平视。
西楼月的瞳眸红如血,眼尾遍布的尽是睥睨天下的狂傲与残忍:
“小丫头,你可知道,这天底下,你可是第一个说要杀本宫的人,你可敢再说一遍。”
胆子真大,他之前倒是小瞧了她。
西楼月直直与近在咫尺的那双黑眸对视。
鸢赤水冷凝着他,红唇微动,一字一句:“如果战场相遇,你先是我的敌人,才是我的家人,尊敬的太子殿下。”
嗓音淡漠,铿锵有力。
他掐着她脖子的手僵了下。
西楼月直直望进那双黑眸眼底。
像古潭幽深,星空缥缈。
没有一丝作假的态势。
西楼月莫名觉得心头有些说不上来的闷堵。
似乎有朝一日,若发生这种情况,她真的会拿起长矛直指向他。
不会留情,她说的是真的。
但又与他有何关系?
“嗤!”
西楼月嗤笑一声,猛然将她的腰间搂住,紧紧扣在自己身前,转而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颔,温热的呼吸全洒在她脸上:
“小丫头,你怕是想多了,其实答案很简单。”
“若真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