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放回其中一叠去,然后鸢赤水将两叠牌叠放在一起:“切牌吧。”
贵公子笑了:“你这样怎么可能知道我拿了什么牌?”
他把牌切啊切啊切,连续切了好几次,然后才松了手。
台下观众眨巴着眼,等着看结果。
这样子牌不都乱了吗?除非是透视眼,或者是凭借五十几分之一运气来猜牌?
二楼贵宾席处,柳尘影轻摇着手中的红酒,微眯着眼睛看着底下表演。
“好了。”贵公子略微得意地放下牌,“我切好了,喏,你猜吧。”
他身子微凑近穿着斗篷的人时,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
很淡的味道,淡似烟似雾,却很舒服。
“好。”鸢赤水在面具底下笑,“牌都是你切的,我没看过。”
鸢赤水把五十几张牌全部摊开,顿时桌面一片眼花缭乱。
观众们支着下巴,瞅着她看。
还是不相信能找到牌。
鸢赤水略顿了一下,目光在牌面上扫过,沉默了下来。
观众们也跟着沉默了下来。
要出洋相了,有点点尴尬。
“抱歉。”鸢赤水叹了一声,“一不小心又猜到了。”
她把一张方块4拿起来,两指夹起,丢到贵公子面前:“是这张对么?”
贵公子原本的笑顿住了,看着丢在他面前的牌,眼底渐渐漫起了震惊:
“你是怎么知道的?”
贵公子又将牌拿起,上下摸了一遍,仍旧不敢相信:
“难道你真的有什么异术?”
他刚刚拿的着实是这张牌,但是他也百分百确定她肯定没有看到的!
鸢赤水双手一摊,无辜:“我有魔法。”
这回,观众们也不淡定了,坐在椅子上的屁股开始挪动:
“怎么知道的呀?”
“她确实是没有看到牌。”
观众又将目光落在舞池上,这回,原本漫不经心的目光变成了兴趣:
“再演一次不?”
“再来一次,我上来配合!”
舞池,白色灯光打落在斗篷上,狼匹面具幽幽,莫名添了几分神秘感。
贵公子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牌的事,而另一旁,狼面具底下传出轻笑声:
“下回再说吧。”
啧,下回再跟经理谈价格,多演一次要钱的。
宽大的黑色袖子里,伸出一只素净的手。
“哒!”
一个漂亮的响指。
舞台灯光顿时熄灭,连带着桌子与人消失在黑暗中。
全场错愕了片刻,随即响起掌声,还伴随着兴奋的口哨声。
当面对疑惑不解的事情时,哪怕是贵公子们,都会变成小孩一样,只想争着谁先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