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姗眉心一皱:“怎么?”
“我怕得狂犬病。”
林姗迟钝了片刻,才意识到她在拐着弯骂她是狗,顿时脸色变了变:
“你一个……”
林姗还没说话时,鸢赤水感觉手中的玫瑰被抽了过去,与此同时,她的手腕被按压住了。
她抬头,对上柳尘影漆黑的眸子:“乐不?”
鸢赤水盯着他的手,又看看自己被摁住的手,才意识到他在问什么。
她不动声色地把手腕抽离:“乐,美色当前,当然乐。”
她说以调戏男人为乐,他还就真的把手伸过来了?
果然,柳二少爷如传言,古怪,说不定还有点毛病。
柳尘影又转过身子,长指在石桌上敲了敲:“乐,那就把你刚刚表演的,再表演一次。”
“这没问题。”鸢赤水笑眯眯地想坐下,“不过一百大洋只表演一次,刚刚已经表演过了。”
“坐一边去。”
“……”坐他旁边她还嫌弃了呢,谁稀罕了!
鸢赤水屁股还没坐下,唇角抽了抽,又走到他对面,在林姗一旁坐下:
“实在不好意思,小姐您只能往一边挪了。”
林姗还没反应过来时,只觉得身边的人力大如牛,一眨眼就把她挤到角落去了。
“……”刚刚一定是她的错觉。
鸢赤水将牌放桌面,搓手:“少帅,钱。”
家仆唇角抖了抖,又拿钱给她:“您还真不贪钱,只是爱一点钱而已。”
鸢赤水收下钱,抹了下眼角:“我知道的,出淤泥而不染是我一直以来的好品质。”
家仆:“……”
他这是反讽!反讽您听不出来吗!?就您这样还出淤泥而不染,别侮辱了淤泥好吗!!!
“少帅,睁眼,看清楚了。”鸢赤水将牌递给他,“您洗牌。”
“然后呢,按刚刚说的,拿起一叠放这里……”
她说了一半,忽然发现没动静。
抬头时,发现柳尘影正盯着她看。
“……”老兄,别老这样吓人好不好?
柳尘影声音很寡淡:“你平时就是靠这些谋生么?”
“不然呢?”鸢赤水答得很快,“我这不是就差把‘谋生’两字写在脸上了。”
柳尘影扫了牌一眼:“没被人看破过么?”
“没办法。”鸢赤水摊手,叹气,“毕竟有些人出现在你的生活里,只是想告诉你,他们真的很好骗。”
魔术这东西,只要你不表演出意外,哪怕几千人盯着你看,也往往看不出为什么。
柳尘影用手指夹起一张牌,五指如玉:
“如果你提前知道底牌的内容,任对方怎么切,它的相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