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尘影微扬眉,神情很淡定。
林姗皱着眉头,还是有些不解:“他切牌时,不就乱了吗?”
“乱不了。”鸢赤水把牌摊桌面上,“任你切到天荒地老,这两张牌实际上相对位置是不变的,不信你试试看。”
两叠无论怎么切,都是像圆一样的,两张实际上位置没变过。
家仆在一旁,默默看完演示,脑子里只剩下三个字:
啊!狡诈!
鸢赤水讲完,将牌一收,站起身来:
“好了,现在你们都知道了,以后爷只能靠这几百大洋渡日子了,先走一步。”
她刚往外面迈一步,两个小兵挡住了她的路:“少帅没说让你走。”
???
沙发上,柳尘影神情淡漠地坐着,眼皮都不曾掀起。
鸢赤水挥手:“少帅,该让我回去了吧?”
柳尘影睨过来:“面具摘了。”
身子一僵,鸢赤水若无其事地笑:“二少爷,没想到你真的喜欢男人,不过我很直,抱歉了。”
天灵灵地灵灵,柳尘影该不会认出她是谁来了吧?
她坑蒙了他这么多钱,以后还要刷好感度,不是更难了吗?
柳尘影瞥了家仆一眼,不以为然:“给她。”
家仆又一次给了她一百大洋:“……拿去。”
鸢赤水看了钱一眼,没接:“少帅可否说一下,为什么一定要看我这张脸?”
“呵。”柳尘影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他望了过来,“因为,我不喜欢有人戴着面具。”
“……”说了等于没说。
后来鸢赤水才知道,柳尘影不是因为不喜欢面具。
他纯粹只是因为,他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心理——绝对掌控一切的能力。
他看不见她的脸,也就看不见她的眼睛,看不见她的神情。
这样子,他就没有绝对掌控一切人事的感觉。
“不够?”柳尘影将酒杯放下,“再给她。”
家仆又又一次,过来拿一百大洋给她。
鸢赤水吸了吸鼻子:“改日有缘再会,少帅不必再拿钱给我,不摘。”
她往前又要走,小兵又挡了她的路,顺便拿起枪支阻止她。
鸢赤水眼皮一跳:“……不摘会如何?”
“不如何。”柳尘影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