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鸢赤水皮笑ròu不笑,“二少爷今天的衣服也像是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
容老爷刚拿着蜡烛出来,就在那里默默地看着他们俩互相伤害。
突然,鸢赤水猛拍了下脑袋:“想起来了。”
她眼睛倏然一亮:“这应该跟江湖变戏法的线灰悬钱术差不多。”
容老爷走过来,用蜡烛给他们照明:“先生,那是什么?”
“重点不在这变戏法,而在这根线丝。”鸢赤水若有所思,“据传这种丝线浸入盐卤中泡上二至三天之后,取出来晒干。而烧过后的线灰很坚韧.所以才能够吊住比平常丝线重得多的物品。”
柳尘影看着她眉开眼笑的模样,说:“看来你平时喜欢看的江湖骗术不少。”
“江湖骗术……”鸢赤水似笑非笑地看向柳尘影,凑近他,小声道,“按二少爷这么说,二少爷看的江湖骗术也不少,毕竟,魔术的本质是表演也占了一半。”
说完,她哼着曲调准备站起身来。
得瑟之时,早已忘了那作死的镣铐。
她起身时,柳尘影还没起身,所以他就像个重锤子,重重地把鸢赤水这个滚轮拖了回去。
“嗷!”
鸢赤水觉得,这回可以轮到他尝试一回被泰山压顶的窒息感了。
因为柳尘影正要起身,此时最是站不稳之时。
但柳尘影竟会伸手拉她一把。
他的手苍劲有力,拉人时有种把人拥入整个世界的错觉。
鸢赤水有片刻地凝滞住。
在她漫长的生命里,被人主动拉一把的感觉,太稀罕了。
她不太记得自己过了多少辈子了。
但她从穿到苏木兮身上开始,就是这样十几年二十几年如一日的独来独往。
那一瞬间,她竟有一种,被保护的奇怪的感觉。
鸢赤水蹦出两个字:“谢谢。”
柳尘影喉头微滚动了下:“就算你穿那么高的鞋,也不是一样高不过我,何必穿。”
鸢赤水微笑:“谁说我跟你比高了,我在跟你比矮。”
柳尘影低眸看她:“比矮?”
“是啊。”鸢赤水依旧迷之微笑,“二少爷不知道因为重心引力的关系,越高的人理论上脑袋的供血供氧都没有矮子好吗?所以矮子聪明的更可能占更多。”
鸢赤水磨牙。
她就知道知道那是错觉。
她这回,气鼓鼓的样子太明显了。
柳尘影看着她鼓成球的脸,唇角不觉抿出了一丝笑,只是语气仍跟海平面一样:
“你是想说,我只要低头,就能看见从我身边走过的一排排‘聪明绝顶’的秃头?”
鸢赤水:“……”好你的。
“那个……”容老爷在一旁脆生生道,“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