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要走了,时候不早了。”
他还是没动。
“二少爷,太阳晒屁股了,我家衣服还没晾。”
一秒、两秒。
他终于说话了:“谁?”
“什么?”
“和谁?”
她提着手中背包,眉毛弯起,眼睛也在笑,将他的手掰开,凑近他耳边:
“你啊。”
声音轻飘飘的,从耳根发麻到脚心。
他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消失在了房间里。
唯有那句“你啊”仿佛在耳边回荡,久久不停,渗透到心尖。
“堂哥?堂哥?你怎么站着不动呀?”
霜霜不知何时回来,越发担忧地看着堂哥:“反应迟钝,在处理问题、辨别事物的相似点和差异点方面有严重损害,看样子不能独立进行室外活动……该不会是痴呆中期了吧……“
柳尘影半晌,才朝她扔过去一个粉笔头。
“哎呀!”
他到此时,才慢慢呼出一口气,稳住刹那失常的心跳。
他渐渐冷静下来。
他总觉得她今天对他笑得太频繁,像想骗他步入什么套路。
柳尘影转过身,坐在凳子上,雪茄的烟慢慢朦胧,那张冰雪冷漠的脸越发迷惑人心。
他将烟掐灭,站起身,往门外走。
他像是自愿步入了套路。
……
鸢赤水连着教了两个月的书。
她不知道柳忆在柳司令面前说过了些什么,但她明显感觉到柳家老爷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满意。
“老师,你会一直在吗?”
霜霜支着下巴,眼巴巴地看着她。
鸢赤水眉毛轻扬:“不清楚。”
“啊……”柳霜霜耷拉下眉头,“你讲的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