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光紧跟着句青忧的脚步,绕开那些兴奋的人群。
那双如琉璃般清冷,犹如深渊般深邃的眼睛缓缓落到坐在酒店中心卡座上的男人身上。
这男人坐在座位中间,染着一头嚣张的黄毛,左拥右抱,面前摆着一排底座压着现
金的酒杯。
“喝啊!都愣着干什么!喝啊,今儿个陈少请客!”
男人兴致勃勃,语气张狂的挥挥手。
慕光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幕。
这姐弟俩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性格倒是相似。
“立农,你怎么又喝这么多酒?”
句青忧清秀的眉眼一下子皱起来,他上前就要去拦。
陈立农醉醺醺的眯着眼睛,待他看清了来人,便瞬间沉下脸去。
“句青忧?你来干什么?”
句青忧语气带着些温怒。
“你说呢?你不知道你正在吃的那些药是忌酒的吗?”
陈立农冷哼一声,冷嘲热讽道。
“句青忧,我姐付那么高的薪水把你请过来给我看病,你就是这种态度?”
陈立农冷着脸站起来,挑高了眉眼指着句青忧,目若无人道。
“句青忧,你就是个不值钱的破医生,三甲医院一拉一大把,别太把自己当碟子菜。”
“哦,是吗,那你看我算不算碟子菜?”
站在句青忧身后的慕光突然出声道。
“你?你又是谁?这里轮不轮得着你……?!”
陈立农抬起脸,嚣张至极的语气戛然而止。
他撞进了一双毫无温度的瞳孔。
慕光亮出警官证件,而嫌吵站在卡座外的谭设君则不以为意的缓缓拉开外套拉链,露出下面湛蓝的警服。
烘吵的卡座一下子安静下来。
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公关已经开始偷偷摸摸的向外移动位置,准备往外溜。
陈立农酒都醒了。
他眨巴了一下眼,等反应过
来后脸上瞬间升起暴怒。